众人听着,神色愈发凝重复杂起来,他们无法置信,这样两个十多岁的青年,会如此冷冰冰的说出,杀人是一场游戏这样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人当成一个有意识的主体,更没有任何一丝对生命和法律的敬畏。
季惟舟微蹙着眉,缓缓坐直身,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打量着沙发上的两兄弟,许久,才问道:“为什么要杀齐静?”
紧接着,他换了一种说法:“或者说,为什么选择了她?”
万盛始终没有开口,而万强则道:“就是碰到了。”
“怎么碰上的?怎么杀的人?详细说说。”
万强老实交代:“那天晚上我们从网吧离开,回来的时候路上就遇到了那女人……”
说到这里,万强下意识地一顿,缩着脖子,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那个粗鲁的女警官。
而在看到钟意幽深锐利的眼神时,万强立刻改口:“是那个女士,就是齐静。”
万强吞咽了下,才继续道:“我们很无聊,看到她一个人在路上,就想抓来玩一玩。”
“继续。”季惟舟仍旧淡淡道。
“然后,我们就把她打晕了,带到了那个老学校,那里周围没有人,我们就把齐静带了过去,然后打她。”
“怎么打的?”
“用木棍,很粗的木棍,一下一下用力打,她叫的越厉害,我们就打得越用力,然后把她的牙齿拔了,指甲也拔了,拿着火烧她手指头,她一直在叫,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万强面色毫无变化的说着,让屋子里的几人都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唯独季惟舟,神色幽深,却始终平静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人。
“刀呢?”
万强闻言,指了指季惟舟身后的柜子:“从家里拿的,棍子打完了,我们就觉得没意思了,想到还没用过刀,所以就回来了拿了刀子。”
说到这里,万强忽然笑了,笑意麻木阴森,让人不由脊背生凉。
他说:“别说,还是刀子好用,一下一下刺进肉里,只要控制好力道,能刺很多刀,人都死不了。”
万强一边回忆,脸上渐渐露出了享受和意犹未尽的神色。
片刻后,他又继续道:“齐静一直求饶,一边哭一边说,她说自己有女儿,让我们放过她,但是她越求饶,我们就越兴奋。”
万强说完话,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许久,季惟舟又问道:“为什么要剥掉死者的头皮?”
万强还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没事儿干,觉得好玩儿,这是个仔细活儿,打发打发时间。”
“周丽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杀了她?”
万强又是耸了耸肩:“还没玩儿够,我们又想了很多好玩的办法,还没试完。”
万强神色露出了惋惜,仿佛说的事情,真的在试验一种玩具的新玩法,可真实的却是,他们在试验杀人,而更让人毛骨悚然,脊背生凉的是,在说起这些话时,他们的脸上,没有害怕,亦没有后悔。
他们只有惋惜和遗憾,遗憾他们没能“试完”。
……
许久,季惟舟冷冷开了口:“还有什么人参与,那两个女孩参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