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言挣扎着起身,刚蹒跚着踏出房门就被人调侃了一句:“看来咱们的新郎官昨天的蹲起确实是做伤了,你们瞧他这会儿走路都还在打颤呢!”
温言循声看去,是昨天闹腾得最过分的几人之一。
那人似乎是来家里帮忙的,这会儿正抱着捆柴笑得合不拢嘴。
温言咧嘴一笑,意味不明道:“我记得你家好像已经在给你相看对象了吧?”
那人顿了一下,似乎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作为一个未婚人士,在这种情况下是应该要低调一些的。
那人还未开口,就看见精神抖擞的曜皋也跟着出了门。
曜皋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想起自己如今的哑女人设,忙咽下即将出口的话,故作羞怯的走到温言身边,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温言斜睨了一眼害他如今两股颤颤的罪魁祸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这可让周遭悄摸看热闹的人找到由头凑过来了。
“温言,你这态度可不行啊,这才刚娶上媳妇,怎么能给媳妇甩脸色呐?”
“就是,你可不能犯浑啊,对媳妇好的男人才会有出息!”
“是呀,人家这么大老远的从省城嫁过来,你说什么也不能欺负她啊!不然可别怪婶娘们和你急啊!”
……
温言被一群人数落的连连点头,对上曜皋笑吟吟的脸扯出一抹笑来:“你饿了吧,咱们快去吃饭吧!”
大家伙儿一听是新娘子饿着了,纷纷散开让他俩离开,深怕再晚一会儿曜皋就会饿嘎了过去。
俩人走到厨房,见四下无人,曜皋有些茫然的戳了戳温言的后背,好奇的传音问道:“为什么你们这的人都那么向着我呀?”
温言头也没回:“因为在他们看来,你是哑女,身边又没个爹妈长辈的给你撑腰,他们自然是要替你着想一些,免得你嫁过来之后后悔了,撂下我跑了。”
曜皋眼神亮晶晶地盯着温言,传入他脑海里的话却黏糊至极:“我才舍不得跑呢,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咱们俩夜夜欢好。”
温言被他的话激得腰眼一酸,有些狼狈的转过身去:“快些吃饭吧,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俩人躲在厨房安静喝粥,殊不知门口却有人闹上来了。
刘二牛搀扶着脸色苍白的刘聪,正靠着墙壁抹着眼泪哭嚎。
“大家伙儿快来看看啊!温家好狠的心啊!我儿子才十七岁呐,他们居然也能下得去手,我儿子要被他们给毒死了!大家伙儿快来替我们一家做主啊!”
温家大厅内这会儿正热闹着呢,来帮忙的街坊邻居都边干活边闲聊,居然都没人听到门口的吵闹声。
倒是路上的行人被刘二牛的哭嚎声给吸引了过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人群就把温家大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等温家人接到消息赶到门口时,刘二牛已经带着王盼娣躺到地上了,他俩穿着孝服,腰间扎着麻绳,全然是一副哭丧的打扮,与温家喜庆氛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