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也有人在大喊: &ldo;我们进不去!门该怎么开?&rdo;
此刻,密室里的这个男人改变了战略。我能知道他在慢慢的向我这儿走来,却不知道他在哪个方向。后来,他捉住了我,用手握住我的嘴。我就咬他。
在我无助的被人掐住脖子时,有人在墙的另一边正设法从壁炉架破门而人。
壁炉架的门在某个地方被开了一条缝,因为有一小道黄色光线射人密室,映在对面墙上。正在对我大下毒手的人见此情形,咒骂了一声,就丢下我。然后,他无声的旋开对面的墙,又无声地再度关上了。就剩下我一人了。跑进密室里的男人来了又走了。
&ldo;在隔壁房间!&rdo;我疯狂地大叫着, &ldo;隔壁房间!&rdo;
但是敲打壁炉架的声音淹没了我的喊声。等他们能听到我的声音时,已经是过去好几分钟了。然后,他们开始了追捕行动。只剩下了亚历斯,他决心要救我出来。等我走出密室,踏进行李室,又是一个自由女人时,还能听得到楼下远处的追逐声。
虽然亚历斯这么急于要救我出来,我却要说他实在没注意到我的窘态。只见他从洞口跳进密室,捡起手提保险箱。
&ldo;瑞秋小姐,我要把这个东西放在哈尔斯先生房里,再叫一名刑警专门看守它。&rdo;
我几乎没听见他说的话,因为我既想放声大哭,又想放声大笑;想爬上床去,喝杯茶,骂骂丽蒂;想做我以为再也不能做的许多的事;还有这风,这轻拂我脸庞的清凉夜风有多么好啊!
亚历斯和我来到二楼时,遇到了杰姆逊。他一副严肃镇静的样子,看到保险箱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ldo;瑞秋小姐,请你跟我来一下好吗?&rdo;
他很正经的要求我。我同意之后,他就领头带我到东厢房。楼下有灯火四处移动,有些女佣正站在楼上目瞪口呆的往下看。一见到我他们就尖叫起来,随即后退让我走了过去。此间,空气中一片静默。在我身后的亚历斯喃喃说了些什么,可是我听不见。然后,他又没礼貌地从我身旁擦身而过。随后我才知道,原来有个男人弯折着身子躺在楼梯口上,亚历斯正在弯身看他。
我慢慢走下楼时,温尔特后退一步。亚历斯站直了身子,隔着地上的那个男人,用难解的眼神看着我,手中握着一顶松散的灰色假发。躺在我眼前的男人,他的墓碑就立在卡色诺瓦墓园里‐‐他是保罗&iddot;阿姆斯特朗。
温尔特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了过去。阿姆斯特朗在温尔特追来的情形下,急忙冲下螺旋楼梯。结果冲得太猛,一头撞上了东厢房走廊前的门,扭断了脖子。
湿尔特赶来时,他已经断气了。
温尔特刑警说完时,我看见哈尔斯一脸惨白和震惊地站在棋牌室门口。就在这天晚上,我平生第一次失去自制力,跑过去把我的侄子抱了个满怀,动作猛烈得让他有好一会不得不扶住我。但是没多久,我从哈尔斯的肩头上看到一件事,让我的情绪即刻之间发生了变化。就在他身后阴暗的棋牌室里,葛屈德和园丁亚历斯正在里头,而且‐‐我就直言不讳了‐‐他正在亲吻她!
我两次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后来,我让哈尔斯转过身,指向他们俩人。他们倒是浑然忘我,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脸也靠在她的发际。就在这时候,杰姆逊走来,打破了这个戏剧性的场面。
他走到亚历斯跟前,碰了碰他的手臂,沉着地问: &ldo;现在,你跟我的这一出小喜剧还要演多久呀,贝利先生?&rdo;
第三十四章 难以置信的真相
对于这天晚上华克医生引起轰动的南美逃亡之举,以及从烟囱密室找出放在保险箱中的那一百万美元现金和证券的事,报章媒体都在大肆炒作。对我找到密室的功劳,他们却只字不提。因此,在我看来,这一案件的真实内情未曾被揭露。
杰姆逊刑警获得各方的赞扬,有些地方他也确实受之无愧。但是如果假扮成亚历斯的杰克&iddot;贝利当时不去跟踪哈尔斯;而且没有坚持要去挖开保罗&iddot;阿姆斯特朗的棺材;如果他不是一开始就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那么杰姆逊怎么会有今天的荣耀!
哈尔斯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虽然身体还很虚弱,却仍坚持第二天早上就去看露易丝。晚上她就被带到&ldo;阳光居室&rdo;来了,由葛屈德特别照料。她母亲则去了费兹太太家。
哈尔斯跟阿姆斯特朗太太说了些什么,我永远也无法知道。但是,我很有信心,他的表现一定是体贴有礼。他对待女人的态度总是如此。
他跟露易丝在她到&ldo;阳光居室&rdo;的那一晚才有机会交谈。葛屈德和亚历斯‐‐就是杰克,去散步了,那是在晚上九点钟。除了这对甜蜜鸳鸯之外,没有人不知道夜寒风凉,他们几乎不可能不染上感冒的。
九点半的时候,我一个人独处得有点烦了,就下楼去找这些年轻人。当我走到起居室门前时就停了下来。葛屈德和杰克已经回来了,一起坐在起居室的睡椅上,只点着一盏灯。他们没有看见或听到我走近的声音。我急忙拐弯,转到图书室去。但是,在那里,我也不得不退出来。因为露易丝坐在一张大椅子上,脸上呈现出我所见过的她最快乐的样子。哈尔斯则坐在椅臂上,紧握着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