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本是你情我愿之事。
沈启业父亲沈承祖以沈府大宅为当物,当得十万两,三个月取赎时期,她可没有少算半日,时限已至,沈家还不出当金,严家没收沈府大宅,天公地道,谁也没坑谁,他不反省是谁逼沈承祖当宅换钱,指控别人的气焰倒很嚣张!
严尽欢满腹不屑,却明白此时此刻不是爽快反驳的时机,她被绑著,情势不利于她,就算逞了口舌之快,激怒了沈启业,倒楣的人仍是她,她暂且忍下牙尖嘴利。
“你是指沈家大宅吗?可以呀,你要就还你。”她随口应允。等你哪天挂掉,我折合成纸钱给你啦!
“不只是沈家大宅!还有!”
“还有……沈璎珞吗?”沈璎珞也是从沈家带来的典当物之一。不过她颇惊讶沈启业会突然这么有兄妹爱吗?
“不,是你由我沈家拿走的金银珠宝。”
金银珠宝?啥鬼东西呀?
沈家大宅空空如也,要银票没银票,要碎银屑没碎银屑,哪来的金银珠宝?
“我沈家的金银珠宝,造就你严家的富裕,所以严家算算也是我沈家的。”
“……”无言以对,她对沈启业的胡说八道无言以对!
按照这种算法,全天下都是你沈家的嘛!太会扯了吧?!
“对,严家的所有,都是我沈启业的东西,你全都要还给我。”沈启业的眼神不对劲,严尽欢在里头看见了深深的疯狂,浑身寒毛直耸,想起沈启业在沈璎珞脑后留下的大伤口,早该猜想沈启业濒临理智丧失的边缘,她试图稳住呼吸,制止颤抖,任自沈启业摸透她标致玉凝的脸。
“说‘还’也太见外,应该说,你的就是我的。”沈启业呵呵笑了:“只要我们成亲,沈严两家一家,既是一家子,又怎分你我呢?”
“你想都别想!”严尽欢再也忍不住回嘴:“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男不女不稂不莠不良不轨不共戴天的畜生!凭你也想娶我?我情愿嫁只猪嫁只狗都不嫁你!你想要染指我严家财产,下辈子吧你!”
淋漓畅快吼完,她马上后悔。
刺激匪徒的下场,换来匪徒冷笑扣住她软若豆腐的嫩芙脸颊。
“你不嫁也不行,我娶定你了。得到你,得到严家,更得到个美如天仙的漂亮娘子,真是划算的生意……我明天就去买套嫁衣,我们两人拜堂成亲,你乖乖的,我一定会善待你,等成完亲,我们就回去严家,一块儿回去。”哼哼,他会以严府新当家的身分,要欺负过他的那些家伙,跪下来替他舔鞋!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管不住想顶嘴的冲动。
“对,我就是想吃天鹅肉,想了很久很久,从第一眼见到你时,就非常的想……”沈启业凑近她,毫不掩饰对她的凯觎,深吸口气,嗅进满肺叶芬芳味儿:“你真香,身上淡淡的花儿气味,不隗是严家上下皆视为珍宝的小当家,这么美的女人,将会是我沈启业的人,马上就是我的……”
“放开!”严尽欢不准他碰她半根寒毛,他让她觉得想吐!
“放开?”他微微狞笑,反倒更故意钳紧她,浓热气自就喷吐在她柔软鬓发间:“我恨不得将你揉进身子里,定是无比销魂……软绵绵的身子,婀娜纤细的腰线,精雕细琢的五官……”越是端详,越是心痒难耐,越是被撩勾得浑身热辣辣,逼他不得不以唇抵在她的脸颊上,好嫩的肌肤,像水凝的一般,他喘吁哆嗦,激奋吐纳:“成亲是明儿个的事,不过洞房花烛倒可以提前,只要你成为我的人,你就会更乖巧听话了吧……”
严尽欢伪装的冷静高傲此时再也强撑不住,她吓坏了,这家伙的眼眸里全是欲望,她不是不曾在男人眼中看见这些,但那时深浓的色泽镶在夏侯武威瞳仁间,显得火烫而教人亢奋,同为男人欲望,在女人心里却因为爱与不爱而产生落差。
她挣扎著,沈启业一把擒住她,她尖叫,没了爪子,还有牙齿,她使劲咬破在她唇上肆虐蹂躏的臭嘴,他看起来更加兴奋,宛如一只戏玩猎物的豺狼,欣赏她的拚死反抗。
金纱绣裳嘶地被蛮力扯裂,寒意袭上裸露出来的一片香肩,点燃了他眸里两簇惊艳火光。
“你乖一点,才不会吃苦头。”沈启业喘息笑著,故意看她扭动曼妙蛮腰,在他身下想逃又不掉的淫靡美景,他的手,滑上她的腰,微微拉扯,嵌有珠玉的腰带轻易被卸下,残破的绣裳散敞开来,里头薄亮的丝兜及其包裹的嫩白娇躯展露在男人眼前,她倍觉羞辱地淌下眼泪,愤怒咬牙。
“欢欢……”沈启业亲匿在她耳畔喊著她的小名,双手游移于轻软兜儿上头,掌握一方柔软他正不满足隔著布料阻碍,打算更进一步探进兜儿之中,突地,剧烈的疼痛从他胯下传来——不是欲望的胀痛,而是被人以吃奶力量恶狠狠送上一击的炸裂痛楚!
“呀呀呀呀呀——”
沈启业从她身上翻滚下去,姿势不雅地捂住下体狂飙泪。
严尽欢挪退到墙角,双手受缚,双腿却是自由的,所以,她采用了儿时尉迟义教她的防身招式,第一招是以手指戳进恶徒眼睛,但她的手被绑紧,不能用,第二招则是以膝盖顶撞男人胯下弱点,要快、要狠、要准、要一击毙命,套句尉迟义的话叫做“踢爆他的蛋蛋,教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生平第一次使用,成效如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沈启业哀嚎连连的咒骂,在这阴暗的地窖里不断回荡,并且巨大得吓人,他完全挺不直身,她看见两行眼泪从他眼角落下,应该是相当相当的疼痛……
沈启业仍在痛吟之际,企图朝光源处跑去。
要逃!
她要快些逃走!
披散的长发被使劲揪住,朝后方扯,疼得像头皮要被掀起,她跌坐在地,沈启业龇牙咧嘴压制在她身上。
“贱女人!”一巴掌掴来,打得她眼冒金星,第二巴掌迅速甩向左边脸颊,第三掌又狠狠扫来,响亮肉击声,啪啪回响。
她嘴里全是血腥味,双颊又辣又痛,脑袋里全是剌痛,而造成疼痛的大掌并不轻易放过她,仍是一巴掌一巴掌朝细致的嫩腮招呼。
她数不清楚承受沈启业几回掴掌,强烈的晕瞎和作呕感从头颅深处窜出,尖锐钻剌著她,她吞咽不下嘴里又腥又多的稠液,泛白的唇微张,血泉自唇畔淌出,混著鼻血,弄污了红肿不堪的脸蛋。
她几乎被打昏了过去,自小到大被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