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止在他心里份量那么重。
&esp;&esp;凭什么呢。
&esp;&esp;沈止余光看到飞卿低下头,暗暗摇摇头,也不准备特地避开姜珩,让飞卿好受点,迎上姜珩,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脸。
&esp;&esp;姜珩低下头,任由沈止作怪。旁边的守兵多少听说了点有的没的,都目不斜视地坚守自己的岗位,就当没看到这两人亲昵的样子。
&esp;&esp;沈止含笑道:“都商议定了?”
&esp;&esp;姜珩点头。
&esp;&esp;沈止还要再说话,注意到姜珩头发衣服都乱了,心底一阵不舒服,伸手帮他全部捋齐整了,要收回手,却被姜珩握住手腕,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esp;&esp;沈止有点窘:“在外面呢。”
&esp;&esp;姜珩“嗯”了声,顺势说了声“我错了”,便准备把沈止叼回房间,目光扫过飞卿,淡淡道:“既然这么闲,不如和阿九一起去附近巡逻。”
&esp;&esp;飞卿咬着牙,头垂得更低:“……是。”
&esp;&esp;
&esp;&esp;五日转瞬即逝。
&esp;&esp;承苍不可能派出全部兵力,本来苏赛罕部落和拉塔尔达部落就不分上下,苏赛罕部落虽然年轻,但仗着侓乌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同拉塔尔达部落的那点差距也被弥补。
&esp;&esp;所以承苍只需派出三成兵力助阵,因为侓乌担心承苍会黄雀在后,又要求承苍的几个主要守将跟着一起出征。就算不上战场,也不能待在遇阑城里统领着军队。
&esp;&esp;沈止就算想去凑热闹也不成,姜珩不准他上。侓乌算半个情敌是其次,战场刀剑无眼,就算沈止能被他护着性命,他也舍不得沈止身上添了伤口或者染了血。
&esp;&esp;大部分人也不能想象沈止浑身浴血的模样。
&esp;&esp;这是个皎如明月、洁如白雪的翩翩贵公子,什么血腥污秽,天生就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esp;&esp;同拉塔尔达部落的战争快则一日,慢则三两日。遇阑城里也不能保证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姜珩出征前,把三个侍卫全留给了沈止。反正杜温和俞寻都在侧,连齐律也跟去了。
&esp;&esp;齐律离开前也来寻了一下沈止,叹着气道:“战场其实不能保证生死,每次打仗时我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静鹤,这回也是,若是我回不来了,你回京时同我爹说声儿子不孝。”
&esp;&esp;沈止眉头也没皱一下,微笑道:“齐祭酒不是我爹,这声‘儿子不孝’,等你回去了同伯父说。”
&esp;&esp;齐律笑骂:“真不是朋友。”
&esp;&esp;沈止拍拍他的肩膀:“别缺胳膊少腿儿地回来。”
&esp;&esp;齐律抱了他一下:“放心。”
&esp;&esp;说完话他就觉得不对劲,抬起头一看,对上姜珩冷淡的脸,一阵头皮发麻,立刻跳开了,打了个哈哈就溜了。
&esp;&esp;姜珩这才把沈止抱住,在他唇畔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esp;&esp;沈止含笑点头。
&esp;&esp;三成兵力也不少,守兵们训练有素地集结在一起,城门一开,跟着姜珩领头的三个将领一起离开。
&esp;&esp;沈止回了趟,心神还未定,姜珩的人又送了消息来。
&esp;&esp;姜珩不在,恐是什么要紧的消息,沈止挥退了人,回屋展开信一看,脸色微变。
&esp;&esp;思量片刻,沈止心道一声不能等你回来了,立刻走出房间,召集了三个侍卫,将信递给他们。
&esp;&esp;只是看了一眼,连因为被留下来护卫沈止神色有所不甘的飞卿,脸色都是一肃。沈止保持着平静,扭头看向流羽:“我立刻留信给殿下,此事拖延不得,必须立刻赶回京城。”
&esp;&esp;可惜姜珩不在不能调兵。
&esp;&esp;沈止咬了咬牙,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
&esp;&esp;他能带走的只有这三个侍卫,多一个是一个,先回京探清了,姜珩最多三日就能回城,届时赶回京城,有他们接应也好过不清不楚一头雾水地撞去。
&esp;&esp;回屋留了信,出来时流羽已经备好了马,难得飞卿没有给沈止脸色看,阴沉着脸问:“你能骑马吗?”
&esp;&esp;沈止微微一笑:“我不会拖后腿。”
&esp;&esp;四人骑上马,有姜珩的玉牌,任意出城也无关系。快马急行向京城,容不得一丝悠闲。
&esp;&esp;虽然维持着平静,沈止心里却是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