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木门紧闭,上着锁。虞长乐试探性地推了推,默默松手,念道:对不住了,明早我用复原符给你修好。说完,便上手一发力,生生地把锁从门上剥了下来!
&esp;&esp;若是有旁人在,怕是要目瞪口呆。
&esp;&esp;他轻轻把锁放在一旁,垫着脚从门缝里溜了进去,从腰间摸了张燃灯符来,以灵力点燃。
&esp;&esp;晃动的白焰照亮了一角,虞长乐轻手轻脚地转了一圈,看清了房间的全貌。这里意外的干净,除了有些家具蒙着白布,和一间常住人的屋子几乎没有区别,可见打扫的细致。
&esp;&esp;他走到屏风后的梳妆镜前,翻找出一盒胭脂。
&esp;&esp;咔哒
&esp;&esp;忽然,房门动了一下。虞长乐头皮一炸,迅速熄灭了燃灯符。四围静得可怕,落针可闻,他背后全是冷汗。
&esp;&esp;面前斜放的梳妆镜反射着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地照出了一道人影。
&esp;&esp;阵成幻出
&esp;&esp;虞长乐屏住呼吸,向阴影里迈了一步。几乎是同一瞬间,那人也说话了。
&esp;&esp;谁?!
&esp;&esp;虞长乐因这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道:阿苓?
&esp;&esp;黑暗中,矮些的影子开口道,虞公子?
&esp;&esp;阿苓点燃了燃灯符,白焰照出了他的面容。他有些无语,走上前确认了确实是虞长乐,才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esp;&esp;那你是来做什么的?虞长乐反问道。他观察了一下,只见阿苓换了一套夜行衣,但那暗纹彰显着它的昂贵。难为他大半夜溜出来还记得换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esp;&esp;阿苓没来得及答,就又听到了一道凉凉的声音:这里倒是很热闹。
&esp;&esp;是敖宴的声音。
&esp;&esp;虞长乐、阿苓:好了,这下全都凑齐了。
&esp;&esp;敖宴并未束发,随意地披着深蓝外袍,敞开的中衣领口露出了锁骨与形状优美的肌肉。只是他脸色并不好,紫蓝的眸子里尽是不耐烦。
&esp;&esp;你发现我走啦?哈哈哈虞长乐虚弱道,怎么发现的?
&esp;&esp;还能怎么发现?当然是听到的。敖宴黑着脸道。
&esp;&esp;我错了!虞长乐晃他的手臂,敖宴?宴宴?泽流殿下?二殿下他至今干了那么多坏事还没被师祖和阿蓝打死,就在及时服软和撒娇卖痴。
&esp;&esp;敖宴脸色缓和,揉了揉额角把黏在他手臂上的虞长乐推出去:卖乖!算了。是我近来本就睡眠差,与你无关。他呢?又是来干什么的?
&esp;&esp;我是想看看,闹鬼是不是这伊小姐阿苓说到一半看到虞长乐眼中的讶色,提高了语调,这么惊讶做什么?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esp;&esp;人死前若心有不甘,就有可能化为厉鬼。怨气越大,邪气越重。伊小姐是缠绵病榻、不治而亡,猜她死前心有戾气是正常的推论。
&esp;&esp;而鬼阴气最重,伊小姐又是女子,若真化作了鬼,只要稍施加以符咒便很有可能有月的深夜显形。显形的地点当然也就是她死去的这间屋子。
&esp;&esp;虞长乐却笑了下,道:伊小姐不会化为厉鬼的。
&esp;&esp;他又放了几张燃灯符,符纸漂浮到空中,幻化成了几盏小小的灯笼,散到了房间各处。如同飞舞的蝴蝶,洒下如星的细碎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