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向晚枫最后倾倒的那盘泥浆里也不知掺杂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竟然瞬间便快速干涸了,像是第二层皮肤,紧紧地黏在她的脸上,让她连皱眉这样的简单表情也觉得甚为困难。
更奇怪的是,“栽种”蓦嫣的那个浴桶的底部,缓缓地升起一股热气,像是有火苗在反复炙烤着一般,将她身上烘得燥热难安。
萧胤被向关领着从浴庐到药庐来时,正好见到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
他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了一愣,当他看清蓦嫣被牢牢实实“栽种”在大花盆一般的浴桶里,只能发出轻微的咿咿呜呜声,全身上下惟独黑白分明的眼睛还能转动时,眼底眉梢不由得露出几缕忍俊不禁的笑纹。
这时,几个仆人陆陆续续抬着水桶进来,把熬煮成了绛红色的药汁一一倾倒进旁边那一个浴桶里。
“你,脱光。”向晚枫看着萧胤,简短有力地说着,下巴朝着那装满药汁的浴桶努了努:“泡到桶里去。”
萧胤垂下眼,眸中厉芒乍闪,却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慢吞吞地解着腰带。
随着他缓缓解衣带的动作,蓦嫣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哇!
现场版狸猫脱衣全 裸秀!?
凭什么狸猫就可以泡热乎乎的汤药,而她,却被药土药泥包裹着,活似个松花蛋?
这待遇也未免相差太大了吧?!
此时此刻,她敢对天发誓,要不是她的嘴被泥浆给糊住了,此时此刻,她肯定会将唾液流足三尺长,以显示她的期待。
就在此时,向晚枫手里捏着一大把长约三寸的银针,不经意地回头一瞥,眼尖地看出了她的不良企图,顿时双眉紧锁。
也不是他是不是刻意搅局一般,总之,随即,他三两步便上前来,伸手一拉,两个浴桶中霎时便隔上了一层布帘子。
末了,他还不忘冷冰冰地补上一句训诫:“非礼勿视!”
阿勒,这算什么?!
既然勿视乃是“非礼”,那么,她瞪大眼睛欣赏,这正是“有礼”的表现呀!
再说,萧胤不是说了么,她是他的内子,那么,内子看外子,乃是天经地义呀,哪里还谈得上什么非礼!?
可惜,她没有任何机会发表她满腹的正理和歪理,只能接受福利瞬间消失的现实,眼睁睁地看着萧胤的影子印在布帘子上,虽然像是皮影戏一样,可那缓缓脱衣的动作,仍旧于慵懒之中充满了性感。虽然他脱光了衣服之后,留给她的不过是映在布帘子上的一个影子,可她仍旧能够将想象和现实相结合,在脑海里自动添油加醋,描绘出那一寸又一寸充满雄性魅惑力的非凡美景。
描绘着,描绘着,她像是突然开了窍,平白的胡思乱想了起来。
向晚枫这变态神医,萧胤从来没有透露过他曾经中毒的事,可向晚枫是凭着哪一点知道的?
难道说,就因为萧胤这狸猫长得太过秀色可餐,所以,向晚枫抵挡不了诱惑,一早就把他给看上了?
所以,如今便打算借着这所谓解毒的机会——
有没有可能,过一会儿,这两个男人会在布帘子的另一面,进行一场现场版的黄瓜和菊花协奏的香艳进行曲?
许是太过亢奋,无处发泄,她隐隐觉得鼻孔痒痒的,似乎是有喷鼻血的冲动,一边在心里将向晚枫定位为神医变态小攻,将萧胤定位为腹黑皇帝小受,一边好整以暇地等着激情片段上演。
即便看不见,享受下现场版的音效,也是聊胜于无的。
很可惜,直到原本的亢奋与期待都化作了瞌睡虫,她困得眼皮直打架,却仍旧努力支撑着不被俘虏,但,布帘子后面始终没有传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吟哦和异响。
“长寿阎王”的毒性甚强,随着血液流向全身各处大穴,每到一处,便会引发全身犹如骨碎皮裂筋脉尽断一般的剧烈疼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