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属下必不负主上期望。”司马亦神色肃穆。
&esp;&esp;物证“大人可千万莫要赖账才是。”……
&esp;&esp;沈相是晨帝时期的重臣,本身出自大族,为人更是胸怀宽阔,睿智巧思。
&esp;&esp;是以当年燕王当庭拿出沈相与敌国来往的书信,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可尽管如此,仍有不少人坚信沈诠风骨,认为此事尚待细究。
&esp;&esp;在下狱后更有大学士于庙堂下静坐,请愿朝廷还沈相清白一事。
&esp;&esp;沈相在清流一脉向来有威望,晨帝对此不满已久。臣子静坐之事更见沈相威望,一个心中有猜忌的皇帝怎能忍得住忌惮。
&esp;&esp;年轻时的晨帝不能不说是意气风发,也有满腔抱负,但是暮年之时,猜忌和权利到底还是侵染了他的心肺。加上两国交战,败仗蹊跷,传信国有内奸泄密,晨帝急于给三军一个交代安抚人心,沈相通敌更有证据摆在台上。如此种种,促成了沈诠一族惨案。
&esp;&esp;沈诠全家斩首,族人流放。自此京城方圆八百里,再无沈姓氏人。
&esp;&esp;晨帝那时并非真心要为沈诠翻案,闭目塞听,才有了沈相一族的冤案。若真要彻查,当年一案虽说不是漏洞百出,也绝非全无纰漏。
&esp;&esp;如今魏澜有心算无心,此案最有力的证明,一人证一物证,魏澜已经拿到手,现下只差时机。
&esp;&esp;魏澜曾经毕竟深得燕王信任,能弄到将沈相一家推往万劫不复之地的那封通敌信件并不足奇。
&esp;&esp;当年那封呈堂供证的书信,如今正在魏澜手上。司马亦等人也正因为如此,才急着联系宁晚心,提前把那要命的东西处理掉。
&esp;&esp;内务府人多手杂,魏澜是绝无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那处。
&esp;&esp;宁晚心坐在窗边品一盏香茗,却因着心里藏着事儿,也没品出甚滋味。
&esp;&esp;这时日比不得前个月,虽是日头正好,却也能觉出一番秋来的冷意,宫人都统一裁了新装换上,更遑论宫妃。
&esp;&esp;宁晚心向来在这上是不在意的,但是架不住总管内廷的魏大人在意。
&esp;&esp;她这时候一身苏锦压银线的素色琵琶袖小袄,配着深色的褶裙,瞧着淡雅又清爽,用料都是魏澜亲自挑选,走的自己私账。
&esp;&esp;晚心接下锦程伯府聘书的事有意透露给他知道,可魏澜仍是对她十分的在意,反倒让她前面的果断尽数化成了茫然。
&esp;&esp;他不喜欢自己吗?不喜欢作甚么对她这般上心。
&esp;&esp;他喜欢自己吗?可是真心悦爱一人,又怎会甘心眼睁睁看着她步入旁人怀抱。
&esp;&esp;宁晚心捏着自己一边宽大的袍袖,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esp;&esp;前狼后虎,内忧外患,她明知道司马亦设套给她钻,不论怎么做都是背叛。
&esp;&esp;“姐姐说得可是真的?”
&esp;&esp;突如其来的清脆声音将她思绪抽离出来,原是内务府这日要整理册子,咸庆被叫去帮忙,偏院里便留了两个宫人料理院子,这会儿正按着吩咐把两副盆景挪一挪位置。
&esp;&esp;“怎么有假,我有一个时候入宫的姐妹就在瑾太妃宫里伺候,几个月前咱们大人身上带了锐器戳刺的伤,防着瞒着不让姑娘知道,那伤处便是让瑾太妃用金剪扎的。”
&esp;&esp;被压低的声音传过来,宁晚心只觉脑中“轰”得一声。
&esp;&esp;那两位宫女仍在轻声交谈,前头那个略微惊讶:“怎么会?那大人……”
&esp;&esp;“你瞧着,大人可有一点儿气愤的模样吗?回头瑾太妃宫里有事,还不是扔下郡主就过去了,没见半点生分,冷眼瞧着,倒觉着郡主另嫁是有先见之明,谁知道是不是给别人做了替身嫁衣?”
&esp;&esp;宁晚心的脸让从她们的角度让摆了新枝的梅瓶挡着,是以二人并未发现一番诛心直言能被话题的中心人物听见。
&esp;&esp;脚步声和细碎的交谈声远去,宁晚心坐了好一会儿,脸颊让风吹得有些冰凉,才起身关窗,再关起房门,来到魏澜的博物架前。
&esp;&esp;魏澜东西状似摆放随意,实则内有玄机。其间奥妙恐怕连亲近的咸庆和咸福都不知晓。然而宁晚心自小耳濡目染的皆是奇门遁甲,机关淫巧,初见时不觉,日久却发现了端倪。
&esp;&esp;那博物架实则有一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