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魏澜也知晓他说的并无错处,心中无奈,却免不了为这些朝政之事绊住手脚。
&esp;&esp;……
&esp;&esp;转眼到了九月初十,魏澜这些日子伴君侧处理政事,夜间连回偏院的工夫也无,往往在偏殿休息。
&esp;&esp;一墙之隔,算来宁晚心却已有数日未见他了。
&esp;&esp;“郡主您怎地来这地方?”掌膳姑姑瞧见她,倒是先怔了下,见宁晚心笑着,片刻会意,了然道:“瞧婢子这记性,原是初十了。”
&esp;&esp;宁晚心被她戳穿心思也不见羞恼,笑着朝人福了福身,“我不善下厨,还要麻烦姑姑相帮。”
&esp;&esp;前头宁晚心尚未恢复身份之时,掌膳姑姑总拿她当可怜的孤女,一向照顾有加。后面尽管孤女成了嘉瑞郡主,在这方小院里也从不以身份欺压这些宫人,是以宫人们对她尊敬有加,却不如何惧怕。
&esp;&esp;在听到宁晚心想要制作的菜肴之后,膳房姑姑忍不住揶揄:“婢子怎么瞧着,这些都是总管大人喜食的呢?”
&esp;&esp;宁晚心仿佛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任她帮自己挽起袖子,脸上始终是一副笑模样,“姑姑说的是呀。”
&esp;&esp;傍晚时候,帮着宁晚心摆放晚膳的掌膳姑姑瞧着她姣好明媚的侧脸,忍不住道:“郡主对大人真好,能得郡主,实属大人之幸事。”
&esp;&esp;宁晚心想起魏澜,自己对他好想也没甚好,她摇头,认真道:“能同他一起,是我的幸运才是。”
&esp;&esp;正说着,只听外面熙攘,咸庆的声音唤着“师父”。
&esp;&esp;魏澜踏进院门,一脸疲态。
&esp;&esp;咸庆接过福宁殿内侍手里的自家大人的东西,抬头笑道:“您算是回了,郡主等您好些时候了。”
&esp;&esp;魏澜单手揉着自己太阳穴醒神,闻言手上一顿,抬眸看去,果然能透过窗子,见屋内盈盈烛光。
&esp;&esp;不由心里一暖,万般繁事暂抛却脑后。
&esp;&esp;他脚方抬起,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大人”。
&esp;&esp;瑾太妃的宫婢跪在魏澜面前狠狠磕了一个响头。
&esp;&esp;头颅触地,“嘭”的一声闷响。
&esp;&esp;“求大人,救救我们娘娘。”
&esp;&esp;同意“如果是他希望的,我会遂他的意……
&esp;&esp;宁晚心在屋中并不知晓院内这些细节,她只闻那宫婢哭着说出的话,然后魏澜就走了。
&esp;&esp;他知晓她在等他,却仍然离开了。
&esp;&esp;宁晚心独自在桌边坐着,对一桌佳肴。明眸虚虚落在一处,教人看不出情绪,不知心里在思量什么。
&esp;&esp;膳房姑姑和青鱼对视一眼,心中戚戚,却不敢多言。
&esp;&esp;燃起的红烛在桌上落了一朵又一朵小花,青鱼按耐不住,劝道:“郡主……先用膳吧。”
&esp;&esp;宁晚心像是闻所未闻一般,沉默地在椅子上坐着。
&esp;&esp;“大人他一定有苦衷的,奴婢不知那位瑾太妃和大人的事情,但是郡主,事情肯定不是您想的那般……”
&esp;&esp;青鱼越劝越不对,急得不行。
&esp;&esp;倒是宁晚心从沉思里晃回神,见青鱼的模样便笑了。
&esp;&esp;“这是怎么了?”宁晚心提筷道:“又不是你的错。这么多东西,坐下一起用吧,姑姑也一起来。”
&esp;&esp;她笑容如常,甚至比平日里还温婉许多,可不论是青鱼还是掌膳姑姑,看着她的模样,心里都十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