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昭星干脆扭了头,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esp;&esp;陈佳云确实想问她很多问题,纠结了半晌,道:“嫂嫂,若兄长执意纳妾呢?”
&esp;&esp;“那就纳好了,那是他的事情。”
&esp;&esp;陈佳云皱眉,不能相信:“没想到,嫂嫂竟这么豁达!”
&esp;&esp;“错,我一点都不豁达。他若纳妾,我必休之。纳不纳妾是他的事情,休不休他,就是我的事情了。”
&esp;&esp;陈佳云目瞪口呆,别说自古就没有女人休夫的,只说章得之的身份。
&esp;&esp;她缓了半天,才道:“嫂嫂,若有朝一日兄长坐上了那个位置,岂是、岂是你说休就能休的!”
&esp;&esp;“那就走,去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儿,眼不见心也不恶心。”
&esp;&esp;陈佳云苦笑:“若凡事能有嫂嫂想的简单……”
&esp;&esp;徐昭星也笑:“凡事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人生一世,横竖也就是那么几十年的活头,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过,若过的不开心,不管是与人共夫,还是受人钳制,逃不脱这些的话,还不如…一死,只看你能不能豁出去。实际上,你们,不过是被自己心里的条条框框限制住了。不过,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二弟待你十几年如一日,不是也没有妾。”
&esp;&esp;提起姜舍之,陈佳云的笑更显苦涩。
&esp;&esp;她道:“嫂嫂不知,他对我不过是有愧而已,觉得我白担了……那样的名声,都是婆婆和他的算计。”
&esp;&esp;没想到,话就这么轻易说开了。
&esp;&esp;陈佳云自己都愣了一下,想着既说了一句,不如再多说一句,又道:“嫂嫂大可放心,姜家是有家规的,但凡是长子,不能纳妾。”
&esp;&esp;徐昭星叹了口气,规矩什么的,本来就是人为制定,又人为打破,她根本不在意。
&esp;&esp;她在意的仅是……
&esp;&esp;她要是揍了章得之的话,章得之会不会成为笑柄?
&esp;&esp;☆、
&esp;&esp;他若纳妾,我必休之。
&esp;&esp;陈佳云原封不动地将话学给了姜舍之听。
&esp;&esp;这一回既不是告状,说话的语气也不泛酸。
&esp;&esp;莫名有一种,我学习不好,但我有朋友是学霸的迷之骄傲。
&esp;&esp;还有一种,我混的不好,但我老大特别牛|逼的迷之霸气。
&esp;&esp;休夫!陈佳云自己是想也不敢想的,正是因为她不敢想,才觉得徐昭星说出的话特别解气。
&esp;&esp;姜舍之一听,就忍不住乍舌,心里想着,没准儿他这嫂嫂真敢这么干。
&esp;&esp;先前还觉得陈佳云没有人家的大气,这会儿就又觉得还是自家的媳妇好,小意是小意了些,但好在听话,不离经叛道。
&esp;&esp;姜舍之有一个打小就爱得瑟的毛病,小的时候,要是得了个好物件,没少在兄长的面前得瑟。
&esp;&esp;他兄长并不怎么搭理他就是了,就是八岁那年,他得瑟的没完没了,他兄长一生气削了他一顿。
&esp;&esp;八岁那年的事情太久远了,如今他已经三十有二。
&esp;&esp;这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esp;&esp;姜舍之也就是身上的衣裳溅了几个泥点子,跑到陈佳云这儿来换衣裳。
&esp;&esp;换完了衣裳,半下都没有耽搁,就往前院去,这是生怕他兄长有事出门去了。
&esp;&esp;幸好,他兄长还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