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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马车停下,王通走到那宅院门前拍门,不多时就有人出来应门,却是个八九岁的男孩,黑黑瘦瘦的。
尽管瘦小,衣服也破旧,但紧身打扮手里拿着根木棍,瞪着王通说道:“俺爹说,今年的账还不了了,明年结了饷银就给,俺们李家说话算话!!”
豆丁一样的小孩子,说话却这般的硬气,听在大家耳中却只觉得可爱和好笑,马三标绷不住,笑出声来。
那小孩被人一笑顿时火大,从门里一下子蹦出来,拿着棍子指着马三标喝道:“笑什么,再笑小爷一棍子打翻了你!”
还真比说,这小豆丁的架势摆的颇有样子,可马三标一粗豪大汉又怎么会怕这个,反倒觉得更有意思,笑的声音更大。
小豆丁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大喝一声,向前跳过去,按说小孩子的打闹不痛不痒,不过更增笑谈。
可这孩子手中的棍子却不是乱挥,居然直接借着力量朝着马三标的大腿根戳了过去,尽管力量不会太大,可要是戳中,剧痛不说,怕是直接就要歪倒在地。
不过马三标也不含糊,看着不好,居然直接向后跳了起来,一下站到了大车上,小孩子身手出色,马三标则是矫健,这恐怕一是天生,一是牧马时候的锻炼。
那豆丁手中棍子一翻就要甩过去,这时候却听到院子中一声怒喝:“虎头你个混账犊子,不好好练武又去那里疯了。”
这喝声不大,却让那豆丁的动作立刻僵住,方才还脾气暴躁的孩子好像见猫的老鼠一般,冲着王通三人瞪了眼,低声喝道:“快走快走,要不小爷下次就拿刀出来了。”
然后飞快的跑回院子,王通三个彼此看看,哈哈的笑出声来,王通笑着说道:“这孩子怕是练过,打的很有章法……”
马三标撇撇嘴,直接坐在大车上,随便的说道:“会把式有个毛用,有个王兄弟和俺这般的好身板才啥都不怕……”
对这话,王通不置可否,笑着转向宅院,扬声喊道:“李文远兄弟可在家吗,王通求见!!”
宅院中安静了下,有人匆匆向院门这边走来。
五十三
“哟!这不是王大人嘛,本想着元宵节之后才去拜见,怎么大人亲自上门来!”
李文远穿着一身黑布的短襟,跛着脚把王通等人迎了进来,和孙大海、张世强感激涕零毕恭毕敬不同,他的表情颇为淡定。
但小旗见总旗,也不需跪下磕头,抱拳的礼节已经算规矩,李文远却也不倨傲而对,一切中规中矩。
“都是自己兄弟,李大哥这就客气了,看着过年了,给李大哥和手下的兄弟们送些年节的礼物,巡捕缉查这块的差事清苦,年未必好过!”
对待这个李文远,王通可没有耍什么心机威风,一切实在客气,听他姿态放的这么低,李文远表情不那么淡淡,王通回头招呼一声,马三标和那石头直接打开门,从大车上向里面开始搬东西。
冻结实的猪肉,杀好的羊,鸡鸭米面,都被堆在了门边上的空地上,李文远看了几眼,脸上缓和了许多,正要说话,那个黑瘦的小孩子从身后探出头来,盯着王通,好奇的问道:“爹,这就是那个比我大两岁的总旗吗?”
这话说出来,两个人之间有些古怪的气氛终于是绷不住了,李文远回头拍了下孩子的脑门,呵斥道:“没大没小的,大人说话,不要乱插嘴!”
那小孩做了个鬼脸,却朝着马三标他们跑了过去,李文远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说道:“大人,这是我儿子虎头,他娘去的早,一直是我在管教着,结果没规矩的很,大人莫要见笑。”
王通看出来对方的不自然,笑了笑敞开说道:“先前我让张兄弟来找李大哥,说要拜李大哥为师学武,谁想到居然提拔了总旗,一时间也有点尴尬。”
李文远没想到王通说的这般实在,用手抹了把脸,也嘿嘿的笑起来,这么一来,双方关系却拉近了许多。
“兄弟要了巡捕缉查这块差事,那日田百户门前李大哥凭良心说话,兄弟觉得咱们是一路人,这才请田百户调大哥过来,兄弟我也是个直爽人,咱们一起办差,肯定心里痛快。而且这技击的本事还要和大哥学呢!”
句句称呼大哥,话说的都是那李文远爱听的,不管王通年纪大小,终究是他上司,李文远后退一步,抱拳说道:“总旗大人这么看重在下,今后自当效命。”
王通连忙抱拳回礼,刚要说那些年货继续套套近乎,李文远却几步走到墙边,那边倚着几根木棒,拿起一根丢给王通,自己也拿着一根,直接说道:“王兄弟你死去的爹曾跟我讲过,说你喜欢拳脚,也给请了几个师傅教授,来来来,打过来,试试你的底子!”
他这称呼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王通也不在乎,接过木棒在手里转了几个圈,从前都以打熬身体为主,请了几个武馆的师傅教导,王通也没和什么人实战过,但架势摆的还算端正,今日正好试试怎样。
看到这边要开打,马三标、李虎头还有那伙计都放下手头活计,跑过来看热闹。
王通拿着木棍,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在那里端着,双方才走了两步,李文远猛地抢前两步,他腿脚不利索,动作踉跄,可却很快,王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抢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