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顾怀瑜抽出沈姒袖子里的折本,翻看阅览:“这个也很重要,姒姒辛苦了。”
此次点兵出征,没有人愿意来,但是这次跟着顾怀瑜又是绝佳的谋求功名利禄哦的机会,争相报名的人也不少。
沈姒靠在顾怀瑜肩头,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心脏揪紧。
“不光是王府的人?”
“自然。”顾怀瑜低下头亲亲她:“王府里能带兵打仗的人有限,为夫虽领了帅印,但不是一人能抵千军万马的铜墙铁壁,让队伍里的人各司其职,发出长处,才是为夫要做的事。”
沈姒看着名册指着一处问道:“怎么还有镇远侯?纪徒清的父亲?”
镇远侯为了给她赔罪,自断儿子双腿,怎么看,这位大将军内心也未必真的服从。
但顾怀瑜这次,又只能选才贤能,唯才任用。
但沈姒的担忧也是这几日顾怀瑜头疼的。
怕小家伙担心,安慰道:“镇远侯虽与为夫政见不同,但是沙场骁勇善战,对南疆的行军布阵也十分的熟悉,这次去了也会立下汗马功劳。”
“事急从权,也不是考虑私人恩怨的时候。再者放心,就算他很为夫,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顾怀瑜从不这样夸下海口,可现在为了能让沈姒放心,一反常态的安慰道。
沈姒皱着小脸哦了一声。
她认真的看着顾怀瑜道:“你要照顾好自己。”
“为夫知道。”顾怀瑜低下头和团子亲亲,然后怀里就被塞过来一个带着体温的密信。
“嗯?”
沈姒握着顾怀瑜的手指:“我还是怕你出事,这是我从钱庄调出来的。”
这封密信是沈氏钱庄名下的铁矿里专为皇家特供的机弩弓箭。
“姒姒——”
顾怀瑜的话被沈姒堵了回去,她攀着他的肩膀,小脸埋在颈窝里:“我知道这样有些。。。。。。但是夫君,你不能出事。”
所以她将原先储备的库存重新调出,并派工匠连夜重新打磨加了东西:“这是你的功勋,顾怀瑜。我不允许任何包藏异心的人将它抢走。”
那是顾怀瑜的荣耀。
他本该灿烂如骄阳,而不是藏在夜里,明月高悬。
沈姒捧着头,轻如雨帽的吻落在顾怀瑜的凤眸上。
“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这次,我是你后盾。”
顾怀瑜掐着后颈和沈姒接吻,力道汹涌,再也无法克制。
直到方才领路的内臣晃了晃宫灯,发出几声脆响。
——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沈姒“啊?”了一声,拽着顾怀瑜的手指:“夫君,我们是不是要躲起来?”
顾怀瑜将她抱在怀里用力抱了两下:“躲什么?不用。”
腰上的手随即被放开,语气变得淡漠疏离:“即如此,你便回去吧。让你叔叔休息几日,好好陪陪夫人,过两日随军出征。”
沈姒连忙低下头,弯腰行礼:“是,王爷。”
顾怀瑜站在原地看着夜色中远去的娇小身影,手里的那封密信越发滚烫炙热。
清晨,王府里的消息传开,两日后随军出征,先去京郊外军营集合,等顾怀瑜一声下令出发。
“少庄主,江氏要见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