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当做家族异类,驱逐部落,成了一名流浪兽。
这些年他几乎杀光了当年伤害他们的人,而他也因为此落下了旧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备受煎熬。
他将她带回来的那天,动用太多能量,直接被打回原形,凭着最后的一丝力量,治愈了她。
遇狼的那天若非她流血,他也不能强行突破去救他,导致自己又将陷入恢复期,无法变身。
综合以上,他也看出来了,这个雌性就是兽母派来折磨他的,自打遇上她,好像就没出现好事儿。
正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碗,她拿着一根又细又尖(针)的东西,从她煮好的螺里将肉挑出来,搁置在了他面前的碗里面,不大一会儿,就摞满了螺肉。
“你应该还没吃过这东西吧?你们蛇吃啥都是生吞,想想就可怕,虽然你这冷血动物不吃熟食,但我还是想推荐给你尝尝,这个很劲道,味道也独特,可惜没有调料,要不然做出来更美味哦。”
唐粟将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自己则转过身,对着锅里面剩下的螺肉进攻,一边吃一边感叹。
“哎呀,这里可真好,物资丰富,饿不着肚子,可惜就是太危险,处处都得小心再小心。”
墨司嗅了嗅她递过来的食物,就这点量,还不够他塞牙缝的,而且还乎乎的冒着热气。
知道他冷血,还递过来热的,这雌性脑子是不是有点傻气?
围着碗边转了两圈,被热的近不得身,却又想尝尝她的食物究竟是个什么味道的墨司,多少有些生气。
整好唐粟这个时候转身,看到他支棱着身体围着碗边,里面的食物动都没动一下。
“是不是还烫啊,来,我给你过下凉水,一会儿就降温了,等着啊!”
端起碗,雌性跑到河边,利用冰凉的河水将食物激了下,再端过来的时候,果然已经凉了。
她伸手拿了块儿肉,想喂给他,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吓得又缩了回去。
“你身上是有毒的对不对?光看你的嘴。巴就知道了,黑乎乎的,肯定全是毒,你吃的时候小心点,别把你的毒素混进我的碗里,真要毒死我了,你可没媳妇了。”
墨司:“……。”他兽母究竟从哪儿找的奇葩,这么降智的话,她是怎么心安理得的说出来的?
而唐粟说完‘媳妇’二字的时候,就愣住了,随后快速转身吃螺肉,用食物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天啊,这样的话她是怎么说的如此顺嘴的?她现在竟然当着一条蛇说什么媳妇。
这是得有多认命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就因为他救了她?
唐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样的感觉了,按理说她是应该怕他,甚至躲他躲的远远的。
可是这条从未讲过话的蛇,先是将她从狼嘴里救下来,又将民国那边的东西扔给她,让她在这孤独的兽世得到了她想要的生活,就凭这一点,她是不是就应该好好感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