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有其事。
直到罗俊峰送唇过来之后,她惊慌得芳心大乱,虽然这是她早巳祈望的,但,一旦真的被异性拥吻时,少女天赋的矜持与尊严,多少是会受到损害的。
倘若这时她清醒的话,那她将羞煞,虽如此,这样也够她脸烧如焚了。
这时月里嫦娥陆玉华,真想挣抗一番,但,这怎么可能呢?不仅罗俊峰强有力的膊臂紧拥着她不允挣脱,就她本意也不愿放弃这有生来第一次感受的奇遇,这是一种享受,一种难言的享受。
这时的罗陆两人,完全沉醉在爱的河流里,世界对他俩已不复存在,也不需要它,倘若突然来了一声巨雷,或者泰山崩于前,也无法使他们分心。
也许罗俊峰过于激动,他的那双臂膊,愈抱愈紧,将怀里的陆玉华捏痛了,不然就是陆玉华已觉得该是时候了,只闻她“嗯!”的轻哼一声缓缓的睁开迷惑的双眸。“咦!”的惊叫一声,作势欲脱小侠的怀抱。
罗俊峰一瞥这一情景,不但没有放松手臂,相反的抱得更紧,偏过头贴在陆玉华的颈肩处,喃喃激动地说道:“原谅我!华妹……原谅我……”
底下的再也说不出口,事实这时已不需要再解释,任谁也可以看得出来他要说什么?
月里嫦娥陆玉华可捉住这个机会了,只闻她满脸惊容,怒羞地说道:“你怎么搞的,这是怎么发生的?我怎会在这里……哼!原来你是这种人,调戏妇女的禽兽……我看错了你啦……呜呜……”
她边说边哭了。
罗俊峰闻言,全身一凛,慌急交加,这时的他羞得恨不得立刻就死,地上无洞,否则他早巳钻进洞去了。
真的!他有什么可说?有什么话可以辩白,这种形为又有谁会原谅他?
“华妹,是我错了,你杀了我吧!”声音是那么抖颤,甚至于全身都激荡得格格发抖,虽如此,他的手臂依然紧抱陆玉华的娇躯。
“不!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杀你,你知道你这种行为会有人原谅你吗?如今我的清白已失,死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你叫我以后如何做人?”
说完泪流如注,呜咽涕泣,真是哭得“一枝梨花带春雨”更显得娇艳美丽。
罗俊峰心乱如麻,激动异常,这时只闻他说道:“华妹,罗某不义,损毁了你的清白,你若是不能原谅我,罗某只有血溅当场,以示悔过,但是……我虔诚的爱着你啊!”
“哼!到了这时才说这种话,不要骗人骗己了,你真正的情人不是郑姑娘吗?”
“是的,华妹我的确曾跟她有过海誓山盟,也许你会怀疑我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但是……我也爱你……连我自己都无法知道这是为什么?…唉!华妹……我是罪人……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罪人……”
说时,他已成了泪人,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罗俊峰像这样伤心泣泪,还是有生以来第一遭。
月里嫦娥再铁石心肠,也会心软,何况她也强烈的爱着他啊!这时的她怎么忍心再看罗俊峰伤心下去,只见她缓缓的侧过头来,轻轻细语道:“峰弟!我会了解你的,我会原谅你的,但有谁会了解我,同情我呢?”
她叫“峰弟”是对的!因为她的年龄大罗俊峰一岁。
罗俊峰闻言急急回答道:“华妹,我不是那种始终乱弃的人,我爱你,永远,永远,相信我,华妹。”
“我会的,但你怎么向郑姑娘交代呢?她可不会原谅你我呀!”
“……”
罗俊峰闻言一想,真的,郑美惠妹妹是不会原谅他的,这怎么办?以后如何向美惠妹妹解释,怎么办……想至此,她更乱了,他乱得如蚕丝百结,一时间脑海顿呈真空,什么已不存在了。
事实上,陆玉华本人也不知道将来如何置理,如果说这次错误完全是罗俊峰的,那也太冤枉了。
倘若不是陆玉华有心的安排,罗俊峰也不会陷于爱情的陷井里不能自拔,这个责任,陆玉华该负一半才公平啊!
陆玉华心里何尝不雪亮,自己安排了这一圈套,让无心的罗俊峰变得如此狼狈,于心不忍,倘若再不出言慰藉他,那未免太惨忍了。
因为这种心灵上的折磨,要比真刀割肉来得惨酷痛苦。
于是,陆玉华轻轻地伸出洁白如嫩的玉手握着罗俊峰的手,安慰道:“峰弟,你不要难过,这都是我不好惹出来的祸,刚才我是骗你的我会原谅你的,万一将来郑姑娘不能了解的话,我会让步退出,绝不会使你有丝毫的为难,爱!是奉献而不是占有,只要你永远记着今天你所说的话,也够伟大的,女人本是窄量小的,尤其对于爱情,绝对是自私的,占有的。”
那些奉献的宽怀大量之论,出在女人的口上,难道不值得赞美吗?
罗俊峰听了这话,心中宽松了一些,但他也不愿意失去她呀,只听他道:“华妹,我绝不变心,无论海枯烂,我说的话一定不会改变的。”
月里嫦娥满意的笑了,笑得那么甜,那么美,胜利的微笑在脸上组成一片美丽幸福的远景。
她娇甜的笑答道:“峰弟,以后别再叫我华妹了,我比你大一岁啊,看你这么大了,说话象个小孩一般,天真得令人发噱,只要你永远这样待我,姐姐就高兴啦。”说着先歇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们这一耽误,王老前辈可要到处找我们啦!走!先办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