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灵真生所愿意听闻的,遂长笑道:“谢谢各位美意,贫道总认为这是家内事,哪好意思有劳各位大驾。”
黄修连忙答道:“道长这样说就未免见外了,你的事就是咱们的事,等一下就请道长为我们掠阵好了。同时道长身为一派掌门之尊,杀鸡何用牛刀,你就瞧我们的吧!”
说着顺了一下,继续说道:“再说道长加入敝帮之际,同仇敌忾,共御外侮,这正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道长也就不用再客气了。”
说着又是一阵令人听来怪不舒服的奸笑。
笑声中,外面已传来几声厉啸。灵真生闻啸起身,道:“来了,敢情真不把贫道看在眼内?这也好,让你们见识见识崆峒绝学也好。”
黄修一见灵真生起身,连忙阻止,道;“道长请坐吧!咱们会为你善加处理的。”
灵真生一笑,道:“既然如此,就偏劳各位了。咱们同到外面去看看吧!”
说着与缺耳魔并肩走出了太乙宫,星月禅师姜露与飞虎堂堂主黄修紧随在后。
四人出得太乙宫,前面已并排立着几个服装怪异,发长及背的中年人来。
崆峒派掌门人灵真生一见来人,不由一怔,暗叫道:“这几位老不死的,怎会闻风赶来?
今夜的事可有点辣手了。”
星月禅师姜露一瞥来人,心中也是微微一怔,连忙打着哈哈,说道:“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苗疆四煞。来来来,老纳为你们引见引见,都是自己人,有事尽可商量。”
苗疆四煞,一见星月禅师亦微微一惊。老大阴阳人易监冷冷哼了一声,说道;“姜老也在此,这可好。”
说着凶光暴射,期了灵真生一眼,说道:“这位可是牛鼻子掌门人。”
星月答道:“正是!”
缺耳魔薛越自苗疆四煞出现自今,老大不悦,尤其见到这些外蛮人,那不伦不类的打扮,更是不齿。
没想到一代淫僧星月禅师姜露,竟打哈哈拍马屁,不禁愠然冷语,道;“四位今夜来此,有何贵干?”
阴阳人易监闻言冷瞥缺耳魔一眼,冷冷说道:“我是做什么的,明眼人不说暗话,我找的是崆峒牛鼻子,与你何干?”
此言一出,崆峒掌门灵真生心中大喜,因为他知道这一来,薛越决不会放过不管,则自己可保全实力。
星月禅师可就心中卜卜猛跳,不知是为缺耳魔叫苦,还是为四煞着急,总之他的脸色是非常难看。
其实苗疆四煞压根儿就不知道缺耳魔薛越这号人物。这也难怪,四煞一向在苗疆为非作歹,绝少来过中原,哪会知道?
这一次是听说陕西渔河堡内蚊吼潭出宝,并为崆峒所夺,故相率而来,做梦也没想到眼前那位失去一耳的老人,就是绿林道上数一数二的老魔头。
缺耳魔薛越听了阴阳人这句话,不由仰天一阵嘿嘿狂笑,气纳丹田,束音而出,其音如夜枭哀鸣,震得在场诸人耳膜嗡嗡直响。
勒疆四煞闻声全身陡感一震,不由全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这位缺耳老者。只听缺耳魔薛越说道:
“今夜之事老夫一手包揽,明人不说暗话,四位想必是为宝而来,只要能胜得老夫一招半式,双手奉上,否则只好委屈四位,长眠在此。”
说时精光四射,苗疆四煞被看得全身一颤,阴阳人易监,骄声说道:“喔!好大的口气,不知你这老鬼是何号人物?竟敢目空一切,小视咱们兄弟,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星月禅师姜露,连忙摆手阻止这一触即发的场面,打圆场道:“都是贫僧的错,来来来,我替四位介绍,这位就是厉山薛老前辈。”
苗疆四煞乍闻厉山双魔之名,不禁都暗暗吃惊,但却故作镇静地道:“我道是谁如此狂妄,原是厉山双魔。好,这样更好,咱们兄弟久慕中原武学,无缘领教为憾,今日幸遇高手,大可了却宿愿,就请你露两手,见识见识!”
苗疆四煞也太狂了些,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大。
缺耳魔薛越何样人物,一身五毒阴风掌,练得炉火纯青,黑白两道只要提起他的名字,莫不远而避之,岂是随便可以惹得的?
以苗疆四煞的武功,何异飞蛾扑灭,自找死穴?
不过,话又说回来,苗疆四煞恶名远播,亦非泛泛之流,四人虽异性,但因臭味相投,而结拜为弟兄,每人都有一套超人的实学。
阴阳人看来似男似女,但武功却首屈一指,一手龙爪魔功,可隔空抓飞禽,虽与正派所练“龙爪功”稍有出入,但不失为罕见功夫。
老二人妖古查,单由人妖两字,顾名思义,不难想出其为人之一斑,虽是男人但深带女人气息,与阴阳人又有分别,每与人谈话,声如妇女,娇声娇气。
以四十童男童女之血肝制药,练功擦洗服食,竟给他练出一套“河车功”来,在四煞中以毒辣凶狠闻名。
老三花豹蒋奇,为人火爆,好杀成性,以一对千斤斧头扬名苗疆,生平杀人不眨眼,心如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