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弟,今日你没有被牵连吧?”
&esp;&esp;云颢看了一眼伏在案前写字的云意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云笙倒是无所谓的也看了云意说:“你没必要瞒着她,不然你还想护她一辈子不成,多听听总是没有错的,意儿的嘴很严,放心吧!”她到希望这个傻妹妹可以多学学后宫的手段,否则将来不知道会瘦什么哭。
&esp;&esp;“皇姐你叫我?”云意一直有竖起耳朵听他们讲话,听到自己的名字,当然要反应一下。
&esp;&esp;“没有,皇姐和你皇兄说话呢,你快些写,别…你还是写慢点,写好看点吧!”正常速度都写成那样了,再快点?云笙很怀疑自己去找一只猫踩出来的东西都比云意写出来的要好看的多。
&esp;&esp;“好,你们说话,我慢慢写。”一心二用对于她来说也不算太难。
&esp;&esp;云颢撩开长袍在太师椅上坐了下去,看着明明在练字心却早已跑到八卦上来的云意说道:“今日之事我知道的亦不算多,只知是皇兄推了墨妃娘娘,致使娘娘摔倒在地,现在宫中的太医大多去了墨妃娘娘的长乐宫,父皇母后还有贵妃娘娘均在那里,皇祖母兴许也在那。”
&esp;&esp;云笙支起手托住脸看着不远处的摆设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当云颢以为这位皇姐已经老僧入定了,却听见她慢条斯理的说:“父皇和皇祖母这次会站在哪边呢?”
&esp;&esp;“云颢不知”
&esp;&esp;云笙此刻心情大好,景家人自己斗了起来,还有什么戏比这场戏更有意思吗?景贵妃这些年在后宫风头一直盖过了皇后,后宫里的人皆说皇后娘娘空有名实无权,这下……景贵妃大概是有的忙了。
&esp;&esp;陈国的公主和皇子中,脾气最差的就是景贵妃所生的三个,而且是一个比一个狠毒,这个墨妃也真是……这种时候遇上他们为何不躲开?失了肚子里的那个,可不就等于失了一切吗?
&esp;&esp;弄玉阁,皇后看着一直走来走去的陛下心中虽有些膈应,但还是走上去拉住了他,“陛下且坐下来等结果,别急坏了身子,我大陈的江山可不能没有陛下。”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他什么,所以她就挑了些好听的。
&esp;&esp;太后也察觉到了自己儿子一点君王做派都没有的模样,“皇后说得在理,太医和医女都在里面尽力的为墨妃保胎,你先坐下来等,切不可失了皇帝的样子。”
&esp;&esp;景贵妃现在很是头疼,儿子闯了这么大的祸,若是墨妃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只怕对谁都不好交代,偏偏这个时候皇后还来刷存在感,简直是要气死她。
&esp;&esp;这个时候太医从里间神色紧张的走了出来,微微掀了掀暗紫色的官服就要跪下,却被心急的文帝拦住了,“行了,别弄那些虚礼了,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朕问你,朕的皇儿可能保住?”
&esp;&esp;皇后面上的没有什么变化,无论保得住保不住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贵妃和太后就有些紧张了。
&esp;&esp;“回陛下,臣无能没能保住娘娘的龙胎,望陛下恕罪。”
&esp;&esp;“陛下,陛下~”文帝刚要治罪于太医,却听见里间传来了墨妃的声音,便一甩袖子走了进去,走到床榻边便看见那个如被风雨摧残后的小花儿般脆弱的女人。
&esp;&esp;“爱妃”
&esp;&esp;墨妃伸手握住文帝的手,很快就被文帝反握住了,“陛下,臣妾无能,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说到最后,她已是泣不成声。
&esp;&esp;皇后看着那个即使是哭,也能勾起男人的女人,当真觉得这个景家真的很不可思议,把女子□□的这般好,知道什么时候该退让,什么时候该示弱,什么时候该温顺,什么时候该恃宠而骄。
&esp;&esp;“爱妃莫哭,朕一定会为我们的孩子主持公道,朕也很心痛。”
&esp;&esp;“陛下,三公主并不是有意碰到墨妃的,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esp;&esp;贵妃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个女人都震惊了,尤其是墨妃差点被气得晕过去,这个女人还真是狠毒的可以,把没有靠山的三公主推出来。
&esp;&esp;谁知就在这时太后也站了出来,“三公主平日里也是温顺乖巧的很,依哀家看,这个孩子也不是有意的,想来是今日天冷路滑,她没有站稳才碰到了墨妃。”
&esp;&esp;墨妃这一刻心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所以当文帝问询时,她虽然依然心痛却还是在装作很宽容,“陛下,是臣妾的错,不该这种天出门,可能真的向母后和贵妃娘娘所言,三公主是不小心撞到了臣妾,望陛下念她年幼且没有害人之心,从轻发落。”
&esp;&esp;“来人”
&esp;&esp;“奴才在”
&esp;&esp;“从今日起,三公主禁足半年在宫中抄写佛经为我的皇儿积福,罚停三个月的食邑。”
&esp;&esp;“奴才遵旨”
&esp;&esp;皇后看着那边含情脉脉的两人,心中无喜无悲这个结局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怪当时三公主恰巧在场,只能让她来背这口黑锅了。
&esp;&esp;坐在听琴阁的三公主双手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看见墨妃摔倒的那一刻她就有了不详的预感,“公主,李公公来了,带来了陛下的口谕。”
&esp;&esp;听到宫女这样说,云嫱的心还稍稍放下了一些,口谕至少比圣旨要好一些,她拍了拍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宫裙站起来说:“红袖,我们去接旨。”
&esp;&esp;文帝的贴身太监宣完了圣上的口谕,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心中也是有几分唏嘘,这个宫里没有一个有背景点的家族,真的是寸步难行。
&esp;&esp;“有劳公公,云嫱定会在听琴阁用心抄写佛经,为我那个可怜的皇弟祈福,为父皇和大陈的江山祈福。”禁足,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至于食邑…她不是那么在乎吃穿用度,她只是想好好的活着,比所有人活得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