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她刚翻身上了桌子就被他拉住了脚踝,他用力向下拽,她就直接跪在了桌子上,膝盖用力的磕在木头上,她痛得只能趴在桌子上抽气。
&esp;&esp;魏颐言弯腰捡起那把刚才被云意扔到地上的银剪子,在云意惊恐万分的眼神里,把剪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esp;&esp;“给你,你想往哪里扎?心口怎么样?放在我这里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esp;&esp;他拉着她的手,把剪刀往自己的胸膛上带。
&esp;&esp;云意拼命的往后拽,用力的摇头。
&esp;&esp;“你不敢吗?你不是胆子一直很大吗?皇陵都敢去,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esp;&esp;云意眼看着剪子的尖扎进了他的衣服里,急得哭了出来。
&esp;&esp;“不要啊!你放手。”
&esp;&esp;他放手了,因为惯性剪刀从她手里向后飞去,结果撞在了墙上又弹了回来,云意被他直接从桌子上扯了下来,而那把剪刀就刚好插在了她刚才躺着的地方。
&esp;&esp;“云意,我魏颐言的脸上是不是明晃晃的写着傻子两个字?不然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我。”
&esp;&esp;“你不想嫁我是吗?没关系,就算你不想嫁也没关系,我娶你,也不是我自愿的。那是圣旨,我不能抗旨不遵,因为我的父母,我魏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可能会因此送命。”
&esp;&esp;“所以你放心,只要陛下没有重新给我赐婚,我就一定会娶你,哪怕你成了一个死人,我也会找人抱着你的灵位,八抬大轿把你带回我魏家,就算是死,你也是我魏家的鬼魂。”
&esp;&esp;“对了,你也可以告诉我你想嫁的那个人是谁,我会亲手杀了他,把他的尸体埋在槐树下,让他永远不能超度,让你们哪怕是死都不能见面。说吧,你心中的如意郎君的谁?你说啊!”
&esp;&esp;云意知道,自己面前的魏颐言已经疯了,她纤细的脖子给他紧紧的掐住,而他手上的力度还在不断的增加。
&esp;&esp;云意的手已经把魏颐言的手抓出了血痕也没有让他松开手,呼吸不畅让她本能的挣扎,可是都没有什么用。
&esp;&esp;当她以为自己已经死掉时,他松开了手,重新获得氧气的云意弯着身子在地上痛苦的呼吸。
&esp;&esp;“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esp;&esp;魏颐言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会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试过了给她自由,可是她却在他选择放下时,故意出现在他面前再给他希望,然后又当着他的面,把那点希望的火种踩灭。
&esp;&esp;“恨你?你害死了我的母妃,难道我不该恨你吗?”
&esp;&esp;蹲在她身边的魏颐言听了她的话,怔住了。
&esp;&esp;“那一年我那么信任你,可是你呢,苍龙山雪莲虽然可以延年益寿,但你给我的雪莲是被青藤汁泡过的,被青藤汁泡过的雪莲当药煎服后会让人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健康,可那都是假象,那只会加速死亡,它只会把人体的精气提前耗尽,如果我母妃没有服那一味你千辛万苦为我寻来的药,她不会连一个秋天都撑不过去。魏颐言,我母妃伤害过你吗?我是派人杀过你,可是你既然对我有恨就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去害她?”
&esp;&esp;那一年,萧妃服了药之后确实气色好了很多,只是在那短短的几天后,她的身体情况就变得比原来差上百倍。
&esp;&esp;“我…我不知道。”
&esp;&esp;魏颐言略懂医,却从不懂药。
&esp;&esp;“你不知道,那个药是你亲手给我的,煎药都是我自己做的,难道是我下毒害我母妃不成。”
&esp;&esp;“你为什么才和我说?萧妃已经去了五年了。”
&esp;&esp;云意撑着地坐起来,嘴角在笑,眼里却在哭。
&esp;&esp;“我为什么现在才喝你说?因为我也是才知道,我那时候只知道那喂药可以就人,却不知道它能要了我母妃的命。是我亲自把药端到了她面前,看着她喝下去,害死她的不只有你,还有我!”
&esp;&esp;这些年云意把时间都花在了看书上,她每天都在不断的学习,学的越多,懂的越多,就越觉得那年萧妃离世的有些突然,虽然她已经常年病体缠身。
&esp;&esp;听了云意的话,魏颐言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拿东西他只是取了回来,交给徐老处理好了之后就转手给了她。他不懂药理,也不知道拿东西是催命的。
&esp;&esp;“原来,这就是原因。怪我,怪我自己大意了。如果你非要把你母亲的死归到我头上,我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esp;&esp;云意看着他失神落魄的样子,也很痛苦,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esp;&esp;“我不能帮你把萧妃复活,所以这个罪名我大概会担一辈子,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esp;&esp;事到如今,魏颐言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如果她非要把这项重罪加在他身上,那他们这辈子就算真的按照圣旨成婚了,那也不会过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