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水陪着笑说,“知道将军有不进城的习惯,下官特为将军准备了一顶软帐,还请将军移步一看。”顺着她的手指去,果见一顶鲜艳的软帐支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这是何意?”楚思暮微微皱了下眉头。
“还望将军屈就一看。”何一水笑的一脸褶子,那里面可是她精心准备的礼物,就不怕楚思暮不喜欢。
楚思暮尚要推辞,怎待何一水千求万求的,只得命令大军停下扎营休整,方带着阮清等人来至帐前,尚未入帐,就闻一阵浓香扑面而来,阮清心下暗笑,“莫不是那些?”果然一进帐中,只见两个如花似玉的美貌男子,此时正端坐在一桌酒席前,见了众人进帐,立刻火一般扑了上来,一人拉住楚思暮的一支胳膊,撒着娇的望席上拉,脸上那训练有素的笑容,让人一眼就看穿了身份,而一干州官包括楚思暮的几个副将脸上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阮清心里啧啧,这个何一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两个标致的小倌儿来伺候楚思暮,用的心机可不少啊。
“将军,请上坐。”何一水亲自拿起酒杯给楚思暮斟酒。
阮清看着楚思暮一脸僵硬的坐在席中,肚子里都要笑开了花,难道,这上将军还是吃素的吗?
“这位是阮丞相的二小姐吧?失敬失敬,下官前岁押送贡品进京之时曾去拜望阮丞相,当时大人身体微恙,未曾得见,深以为憾,不知大人最近身体安好?”何一水一次给楚思暮和其它副将们斟完了酒,端着酒壶来到了阮清的身侧,一脸谄笑的说。
“家母身体还好,多谢大人惦念。”阮清面上客气,心里却骂她,谁生病能一生两年,这个人的嘴还不是一般的臭啊。
待一桌人的酒杯都满上,何一水方开始敬酒,“久闻上将军的大名,今日初次得见,果然非同凡想啊,下官敬上将军一杯。”说完自己先干了杯中的酒。
楚思暮说了声,“不敢。”也干了。
何一水又端起酒杯“下官预祝上将军此仗大胜敌军,长我国威风。”又干了。
“借大人吉言,胜也是皇上的福泽。”楚思暮也干了一杯。
结果,何一水一连劝了三杯酒,才算作罢,放下酒杯,还不忘冲那两个小倌和手下官员使个眼色,于是,除了那两个美人开始象牛皮糖似的粘上了楚思暮,撒娇作痴的引她喝酒外,那一群州官们也轮番上阵劝酒。
而这边,何一水又开始向楚思暮的几位副将敬酒,那酒辞真是说的天花乱坠,妙语如珠。只一会儿,便热络的与她们称姐道妹起来。
阮清冷眼看去,心里直道何一水真是官场上的老手,怪不得十多年来,左右逢源,这下看来她对上面拍马的功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酒至半酣,楚思暮有些不堪这堆人的袭扰,借口出恭暂时离了席,过了一会儿,阮清见她半晌未归,看其它众人喝的热闹,也悄悄离开帐子。
“怎么?堂堂如月国的上将军居然还怕这个?”阮清没走出多远,就看见楚思暮一个人站在草地上出神。
“将军怎么不喝了?难道这顿酒不对胃口吗?”阮清笑道。
“那你呢?为什么也不喝了?这不是正对你的胃口么?”难得的,楚思暮看了一眼阮清说了这句话。
“我?在京中,赴的这样的局多了,今儿,也没什么稀奇的。”阮清不以为意。何况主角儿还不是自己。
“是么?那么你都常去哪些地方喝酒啊?”楚思暮问。
“百花楼,醉春风,好味斋。。。。”看着楚思暮一脸的茫然,阮清忍不住说道“难道上将军从没有去过这些地方吗?”
楚思暮面无表情的说“怎么,没去过那些地方有什么奇怪的?”
阮清呆了一下“敢问将军可曾娶夫啊?”
楚思暮的脸微红了一下,“没有,怎么了。”
“原来,你真是吃素的啊。”阮清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看着楚思暮一下变黑的脸,心说“完了,说错话了。”
只一瞬,楚思暮便恢复了原来冷冷的样子,“回去吧,出来那么久,倒显得我们不懂礼数。”说完自顾自的大踏步而去,留下阮清为自己的造次感到懊恼不已。
这场酒直喝到半夜时分方才结束,酒散时,楚思暮坚决拒绝了何一水要那两个美人给侍寝的好意,让何一水奇怪之余隐隐有些失落,不过她的脑子倒也反应的快,“既然,上将军坚辞,那人下官就带回去了,如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将军莫怪。”
第 17 章
这场酒阮清也喝多了,回帐之时,只觉得头重脚轻,自己是怎么睡下的,丝毫不知,只知道最后有人给自己洗了脸。
“水——”凌晨时分,阮清从宿醉中醒来,口干舌燥,头疼脑涨,她四下张望,“小玉儿 ?”一个人影从角落里走来,也不吭声,静静的把手上的茶杯送到她的嘴边,“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