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不屑地轻哼。
姜梅弯下腰 以唇形小心翼翼地问: 唐郁来了吗?他在哪里?不是说他病得很严重吗?真是的 这么大的雪跑出来做什么?
停 一次问那么多 我哪答得来?你先看信 别的事 咱们以后再说。
雪球假装不耐。
女人就是话多 罗罗嗦嗦一大串 重点一个也没有 不过她对少主的关心倒好象是真的 比某些口 腹剑之人强上百倍!
姜梅举手投降: 好好好 我不问了行吧?
雪球钻进她怀里 偏头示意她取出蜡丸。
姜梅掀开轿帘 确定没有人偷窥 这才伸手小心翼翼地自雪球的耳朵里换出蜡丸 把它捏碎了 取出纸条展开一看 上面只有两个字:淼川。
淼川?这是什么意思?地名还是人名?是说他会去这个地方 还是说要她想办法找到这个人?还是一种联络的暗号?
姜梅怔住 满眼茫然。
少主信上说什么?
雪球见她半天不吭声 不觉好奇地抬起头看她。
姜梅缓缓地摇头 把纸条小心地塞进袖中收好 拧着眉头 陷入苦思之中。
虚在帘外听着轿内姜梅的银铃似的轻笑 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 轻睨了危一眼:怎样?我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吧?
只有把王妃哄得高兴了 她才会努力替候爷解图;她把图解开 候爷立了大功 登上太子之位 他们这帮手下还愁没有机会升官发财 光宗耀祖?
哼! 危心中暗自懊恼 冷笑一声 拨转马头离开。
只会利用女人 溜须拍马 算什么真本事?
真相大白
柳烨早得到禀报 连早朝都没有去 一直候在府中等候确切的消息 直到亲眼见到轿子进入瑶华院 抢上前去亲手掀起轿帘 亲眼看到那对熟悉的明亮的双眸 一颗高悬的心才算落地。
江湄~ 他又是得意又是欢喜 就这么挑着轿帘望着她: 我早说过 你注定属于我 不管你怎么逃 最终还是会回到我手里 何必白白连累别人替你送死?
柳无风 姜梅略抬起头仰望着他 微微一笑 带着三分挑衅 七分鄙视: 你们柳氏皇朝的子弟是不是都跟你一样无耻?
? 柳烨站在轿前愣了许久 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轿帘 似欲将它们拧出水来。
劳驾~ 姜梅老实不客气地推开他 弯腰下了轿: 我累了 先去睡一觉 你那些威胁的话也好 的话也罢 都等我醒来再说。
你 柳烨越想越生气 追上去握住她的腕。
姜梅停步回头 略带嘲弄地看着他: 我的房间应该还维持着原样吧?绿珠应该也没被调到别的地方去吧?
那么喜欢显示他的权力 这些似乎都是他展现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所必需具备的条件 不是吗?
柳烨一窒 俊颜忽地红了。
是 她该死的猜得真对!她的房间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 连一丝一毫的改变都没有。
他以为这样她会开心 是展现自己的诚意的最好的表达方式——当然 其中并不排除那一点炫耀的成份。
没有想到 她不但没有心怀感激和敬畏 反而对他大加嘲讽和打击!
~ 姜梅走到一半 忽地止步回眸: 忘了告诉你 我把雪球又带回来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 你可以把这里当成 柳烨挤出一丝笑容 然而姜梅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早已回过头昂然上了楼梯。
虚和危诚惶诚恐地垂手立在两边 连大气也不敢出。
江湄! 等她骄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柳烨才一拳击向身旁的护栏 恨声道: 且容你先猖狂数日 待圣武天书到手 看我如何折磨你?
长到这么大 第一次有人敢于当众羞辱他——而那个人 还一度是曾经令他心动的女子!
这口气 让他如何咽得下去?
候爷~ 危小心地上前一步 低声道: 依属下看来 雪球这畜牲透着邪门 又是唐郁那小子养出来的 放在府里怕是不稳妥。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