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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一边指着,一边说着,见二奶奶只是顺着她的手指看,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又接着说道。
“二奶奶今儿怎么有时间到这来了,可也是,二奶奶每天够轻闲,有的是时间,哪象婢妾这么命苦,每天都要伺候二爷起居,这不,二爷喜欢花香,婢妾园子里的菊花要再下去一、两个月才能开呢,婢妾才来这里采摘,好回去熏熏屋子。”
李姨娘边说边露出一脸张狂的笑容。听了李姨娘的话,梦溪感到一丝厌恶,淡淡地说道:
“伺候二爷起居是做姨娘的本份,李姨娘竟敢自叹命苦,李姨娘心中可有主子爷,李姨娘若真不愿意伺候二爷,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敢明个儿回了老太君,远远地打发了李姨娘,也免得李姨娘在我萧家觉得委屈。”
李姨娘一听这话,脸立时抽了下来,一时得意,竟被二奶奶抓了把柄,想起她的手段,这个二奶奶平日看着不言不语,可她真要出手,那胆子可是大得包了天,因为红玉的事二爷都被她折腾得服了软,她好象一点也不怕二爷,闹不好可真敢把自己给折腾出府去,想到这,忙上前重新给二奶奶施了一个礼:
“二奶奶这是哪的话,婢妾嘴笨,不会说话,二奶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婢妾哪敢有怨言,婢妾一定会尽心尽力地伺候二爷,还请二奶奶宽恕婢妾。”
“李姨娘知道就好,这人哪,贵就贵在知道自己的本份,好好伺候二爷,如果二爷再有什么闪失,出了什么差错,就是我不责罚,老太君也不会轻饶了你,听见了吗?”
梦溪说完,不待李姨娘说话,又回头冲着气鼓鼓的知秋说道:
“回去吧,这也没什么好花可赏。”
李姨娘这个气啊,本来是二爷宠她,才天天来她这,她们两个人你哝我哝的恩爱着呢,本想过来炫耀一下,气气二奶奶,怎么到了二奶奶嘴里,就变成了她只是伺候二爷的一个奴才,二奶奶只是随便地把二爷扔给她给保管着?
瞧见二奶奶要走,一时语塞,抬眼瞥见远处的人影,眼睛一亮,忙叫住要转身离开的二奶奶,说道:
“对了,二奶奶,这是二爷昨儿赏给婢妾的凤钗,您看漂亮吗?”
李姨娘边说边拔下头上的凤钗递了过来,梦溪抬眼瞥见李姨娘的眼底一闪而过的一丝狡黠,只瞬间又变得清澈,这让她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姨娘,实在想不出一支凤钗能把她怎么样。
难道这凤钗还粘了毒粉不曾?靠,敢在她面前弄毒,那可真是找对门了。
这样想着,便将手伸了过去,她倒要看看李姨娘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那知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那凤钗,就见李姨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二奶奶饶了婢妾,婢妾是因为伺候二爷才误了请安,求二奶奶不要掌嘴,给婢妾留些脸面伺候二爷,婢妾给奶奶磕头了,婢妾以后一定不会误了请安,求奶奶饶了婢妾。”说着,真的磕起头来。
梦溪的手举在那,愣住了,她什么时候要掌嘴了,什么时候责怪她不请安了?李姨娘这是做什么?正疑惑间,知秋的声音传来:
“二爷安。”
梦溪猛一转身发现二爷一脸寒冰地站在她背后,由于她的身体挡着,二爷没瞧见早被李姨娘收到袖笼里凤钗,只看到她伸出手,象是要打李姨娘。
李姨娘磕完头,一抬眼,象是才发现二爷,忙跪着爬到二爷面前,抱着二爷的腿说:
“求二爷饶了婢妾,婢妾以后一定按时过去请安。”
“用不用爷每天也晨昏定醒地去给二奶奶请安,我的好二奶奶?”
二爷一边扶起李姨娘,一边直视着梦溪的眼睛,冷冷地说道,他是真的怒了,这一个月他没去招惹她,凡事由着她折腾,他只不过在菊园多住了些日子罢了,她瞧不顺眼,可以说出来,请他回上房就是了,他正等着呢,没想到她表面大度,任他在妾屋里住着,不闻不问,被地里竟会做下这种事情,暗叹,难怪市井间传言,真是个蛇蝎女人。
李姨娘在二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顺势倚在二爷的肩头,活脱脱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二爷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定定地看着梦溪。
梦溪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不禁想起前世的一个笑话来:
一位妇人打电话给建筑师说:
“每当火车经过时,我的睡床就摇动。”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来看看”建筑师回答说。
建筑师到达后,妇人建议他躺在床上,体会一下火车经过时感觉,建筑师刚上床躺下,妇人的丈夫就回来了,见此情形,便历声问:
“你躺在我妻子的床上干什么。”
建筑师战战兢兢地回答:
“我说是在等火车,你会相信吗?”
是啊,有些话是真的,听上去却很假,有些话是假的,却令人无庸置疑,这个时候,她说真话,他会信她吗?心中不觉苦笑,她这段日子过得太舒心,有些太大意了,太小看二爷后院这些莺莺燕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