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溪儿才在萧府逍遥了两年,我当时也存着私心,总想着俊儿一去一年,看不着溪儿也就淡了,那曾想,人算不如天算,竟闹到不做家主的地步…”
听了母亲的一习话,大老爷早已目瞪口呆,这些事儿,有些他知道有些他竟一点不知,虽然还在震惊,但见母亲流泪,忙开口劝道:
“母亲不要自责,俊儿年轻,想不开也是有的,俊儿从小孝顺,最听您的话,让他反省反省,想开了也就回头了。”
“话说的容易,大老爷难到看不出俊儿从南方回来后,就性情大变,这次他不念旧情,背着我们处置萧安,我私下里猜想也是为溪儿出头。”
“为溪儿出头!”
“大老爷天天忙于府外事务,对于家里琐事自然不知,大太太因为溪儿是商贾出身,本就耿耿于怀,又有秀儿中间隔着,也就更不喜欢她,暗地里使萧安苛待她,我虽然早有耳闻,但溪儿庶女的出身搅的我心烦,也就听之任之了,不曾想反害了萧安,难为萧安打小跟着我,老了竟落个流放的下场。”
“溪儿雍容大度,若不是出身有违祖训真是个好媳妇,萧安这个奴才,怎么就能听了夫人的话,做出欺主之事,俊儿知道了,竟也一直没提,俊儿当时和我说一句,我也会惩罚这个奴才的,总不至于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看来俊儿真的大了,跟我们早离心了,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不说,不过母亲放心,儿子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现在回头也为时不晚。”
“这次怕是难了,我老了不中用了,这些日子才想明白,这世间呢,情之一物是最能移性的,俊儿自打喜欢上溪儿,性情早就变了,不再是那个孝顺听话的俊儿了,大老爷当年和张姨太情深意重,张姨太的品行外貌、家势背景做嫡妻也绰绰有余,只因她庶女的身份,不得不委屈做了妾,好在总能和大老爷在一起,可是俊儿不同,不说大奇律没有贬妻做妾之说,就以溪儿那份傲骨,也不肯委屈做了妾,看俊儿那架势,真把溪儿逐出萧府,怕是俊儿也和我们彻底的背心离德了。”
听母亲说起张姨太,大老爷腮边的肌肉不觉抽搐了两下,看了老太君一眼,沉默了下来。
他和张氏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承诺要娶她为妻,本以为母亲不会反对,可当他和母亲提起时,才知萧家有祖训,当时年轻气盛的他,也曾闹过,可终是扭不过母亲,更违背不了祖训,最后不得不委屈她做了妾。
本想着要好好待她,可惜娶妻不贤,崔氏心胸狭隘,常常对张氏百般刁难,虽然自己护着,但毕竟是一家之主,再宠,也不能宠妾灭妻,一主,一婢,天壤之别,更何况自己还常常不在府里,还是让她受尽了委屈。
这么多年,他自信他除了妻位,和未来的家主之位不能给她和韵儿外,所有的宠都给了她,但依然抹不去她眼中那越来越多的幽怨,他常常能看到她眼中闪现的那一抹恨意。
昨天俊儿为了溪儿要把家主之位让给韵儿,他不是感觉不到昨夜张氏那份多年不曾有的温柔,更明白她的心,只是张氏不理解他的难处,韵儿顽劣惫赖,总没有俊儿那份从容睿智,杀伐果断,他怎能让偌大的家业所托非人,将祖宗的基业毁于一旦,这个承诺他不能给她。
眼见着俊儿又走上了他曾经的老路,但他当年尚可娶张氏为妾,但俊儿却不能了,想起他年少时的激情,眼前闪过张氏眼中的那一丝怨恨,暗叹萧家的祖训害人不浅,开口说道:
“祖训,祖宗为什么会立下这么不近人情的祖训?”
听大老爷问起,老太君长叹二声,娓娓地讲了起来:
“大齐建国之初,我们太祖爷萧纪泽跟随太祖皇帝上宫圣显出生入死打天下,身边便有一对姊妹花,庶女出身的姐姐叫陆遥,聪明伶俐,才智机敏,嫡女出身的妹妹叫陆远,为人豁达,娇俏可爱,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姊妹俩一文一武,随在太祖爷身边,辅佐他立下了不世之功。”
“陆遥?萧氏族谱中没有母亲说的这个人?只有太祖奶奶陆远。”
听了母亲的话,大老爷忍不住插嘴问道,老太君没回答,只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太祖爷对她们不分彼此,一视同仁,在乱世中,姊妹俩也是平起平坐,从无嫡庶之分,后来太祖皇帝打下了江山,建立大齐国,论功行赏,便将扶佐他登基立下汗马功劳的萧家、司徒家、李家、欧阳家赐为世家,并赐府建衙,太祖爷功名显赫,身居高位,便有了开宗立派之心,但要建宗谱,有一件事让太祖爷为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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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祖训害人
听母亲讲起萧家太租爷随太祖皇帝打下江后,要建宗谱,有一件事为难起来,大老爷随口问道:
“什么事会让太祖爷为难?”
“就是妻和妾的名分,这姊妹两人都和他情深意重,不分彼此,但宗谱上嫡妻的位置只有一个,妾除非生男,母以子贵,才能进宗谱,要立宗谱两人就得有妻妾之分,一个是长女,一个是嫡女,谁做嫡妻,便成了难题,苦思良久,最后决定嫡女总是血统高贵一些,何况当时陆远已有两子,陆遥只有一女,哪知这一念之差便种下了祸根。”
“祸根?陆遥和太祖爷因此闹了起来,被逐出萧家?”
“果真那样就好了,太祖爷立陆远为嫡妻时,对陆遥承诺,虽然名义上是妾,但私下里,他仍以妻礼待她,她们姊妹还和从前一样,在内宅平起平坐,毕竟都是在乱世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感情深厚,不过是个名分,陆遥也没介意,欣然接受了太祖爷的提议,之后太祖奶奶陆远也果然信守承诺,一直和姐姐陆遥不分主仆,一心一意的待她。”
老太君说道这,接过侍书递过的茶,喝了一口,大老爷忍不住问道:
“后来呢?”
老太君看了他一眼,接着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