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看来二奶奶的药真的灵呢!”
“二奶奶的药?”
老太君听了红珠的话,疑惑的问了一句。
听老太君问起,红珠才想起老太君还在一边坐着,吓的打了一个激灵,这可是娇贵的爷,不经大夫,谁敢下药,万一出了差错,几个脑袋也抵不过来,伺候二爷这么多年,她深知这些规矩,刚刚就劝着二奶奶别乱用药的。心知闯了大祸,哪敢再说话,红珠忙低头退到一边,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
梦溪见了,对上老太君的眼睛,淡然的说道
“老太君,梦溪刚刚见二爷高热不退,听说这高热最伤脑袋,会让人变成白痴,等大夫过来,怎么也得个把时辰,怕二爷有个好歹,想着二爷的高热也是受伤引起的,便将二爷以前送的疗伤药用了,没想到还真起作用了,因为事急,没来的急回禀老太君。”
听梦溪不再自称孙媳,老太君心一动,看了看床上的二爷,暗暗叹息一声。刚要说话,只听大老爷说道
“溪儿也是事急从权,看俊儿的情形,怕是拖到大夫来真会出事,幸亏溪儿冷静,处事果断,才救了俊儿,现在俊儿的症状已有所缓解,溪儿就不要太自责了。”
大老爷听了梦溪的话,也知她犯了规矩,但眼见着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只因庶女出身就要被休下堂,心中难免生出同惜,也觉得是萧家对不起她,见儿子没事,生怕老太君这时候讲规矩罚了她,于是抢先开口说了话。
听了大老爷的话,老太君也知他心意,暗叹一声:这个儿子还是太小心了,她哪有那么糊涂,都快下堂了还责罚她。等大老爷说完,开口说道
“大老爷说的对,溪儿是好必,就不要太自责了,对了,溪儿刚刚给俊儿手上用的药,也是平日里二爷给的?”
知夏听了这话,脸色一阵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二爷手上用的药,可是连颐春堂也不外卖的好药,据二奶奶说,这药可以生肌活血,而且不留疤痕,只要一细查,就会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这种药,到时候,二奶奶怎么圆
见知夏如此,梦溪暗暗拍了拍她,平静得对老太君说道
“刚刚给二爷上的药,是前些日子,知秋为了护着梦溪不受家法,挨了打,受了伤,梦溪遣人去颐春堂买回的疗伤药,当时没用完,现在事急,就用上了,梦溪小时候,常养些小动物,有时候动物受了伤,梦溪便亲自给包扎,时间久了也便学会了处理伤口。”
“家法!溪儿犯了什么错,会被动家法。”
大老爷一听梦溪受家法,心下一惊,当家奶奶犯规矩,被动了家法,那就是大事了,怎么他这个家主竟一点不知?没注意梦溪后面的话,待她说完,便问了出来。
“回大老爷,前一段时间,二爷刚回府不久,李公子设宴邀请二爷,二爷带着梦溪一同前往,中途二爷有事,让梦溪先回府了,大太太误以为梦溪是私自出府,便要动家法,幸亏二爷回来及时,说清楚了,梦溪才免了家法。”
听了这话,大老爷叹了口气,想起母亲说的萧安之事,便知梦溪说的轻描淡写,一定是大太太变着法的折辱她,心中不觉对大太太感到一阵失望,看来,是该敲打敲打她了,但当着小辈的面终不能说大太太的不是,一时竟也无语。
屋子里立时沉闷了下来,梦溪抬头看看昏迷的二爷,经她这一顿急救,应该已经脱险了,剩下的,由大夫处理就好了,这里用不上她了。
想起二爷的情意,心里也有一份难言的苦痛,不是二爷不好,是他们没有缘分,这个家族容不下她,她不会只为了这一点点的情,就交了心,从此失陷在这深宅大院中,做一个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的怨妇。
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这萧府,她一定要出,想到这,梦溪起身上前,来到老太君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老太君磕了个头,开口说道
“梦溪自嫁入萧府,如今已两年有余,承蒙老太君疼爱,老太君对梦溪的大恩,梦溪他日定当相报,只是昨日梦溪已得悉世家祖训,深知梦溪庶女的身份不能成为二爷的嫡妻,梦溪不愿二爷背负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命,还请老太君成全,容梦溪离开萧府。”
听了梦溪的话,老太君和大老爷心里都是一颤,终于明白,现在不是他萧家选择梦溪的去和留,而是梦溪根本就不想留在萧府
人老尖,马老滑,不愧是老太君,尽管她已下定决心休梦溪出府,可是看着昏迷在床上的孙子,他现在是写不了休书的,不到最后一刻,她就不能把话说死,沉思良久,开口说道
“溪儿的心意我知道,溪儿是庶女的事儿我也是刚听说,俊儿还没接任家主,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这事儿还有待于和大老爷、二爷商量,溪儿暂且冷静几日,待俊儿醒了再议,溪儿记得,一日俊儿没给你写休书,你便是萧家的媳妇,不可妄自菲薄,更不可乱了规矩。”
老狐狸!听了老太君的话,梦溪暗骂了一句,此时她真想把这个口是心非的老太太海扁一顿;为了家族利益,老太君第一个就容不下她,可现在见孙子不醒,担心孙子的安危,就又和她打起了太极拳
梦溪直觉的认为,等二爷醒了,出府会更麻烦,还是趁二爷没醒,说服老太君、大老爷让她出府,既然话已说到这份上了,梦溪索性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