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弗说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本座不介意现在就把你母亲请来,在你面前好好展示一下本座的待客之道。”
赤裸裸的威胁让李焕不得不从。
与此同时,夜醉和沈魄邢越二人在留客居的二楼包厢里会面。
沈魄和邢越一黑一白,坐在圆桌两侧,夜醉临窗而坐,面色不渝,唇角紧抿,抿成一条直线。夜醉手里的扇子时开时合,扇柄上的坠子随着摇晃个不停。他脚边立着一把油纸伞,悄无声息的往下渗水,打湿了地上的毛毯,晕染出大片深色。
“怎么了这是,莫不是昨儿晚上被吓着了,做了噩梦。”沈魄天生长着一副笑面,即使不笑也会倍感亲切,这会儿眉梢都带着笑意,饶有趣味的问道。
邢越与之相反,常年不苟言笑,随了他爹一个模样,棱角分明的脸上冷冰冰的,宛若一个面瘫。
此刻听了沈魄的话抬头瞧夜醉,不说话。
“何止是噩梦,是恶鬼还差不多。”夜醉闻声冷笑,脸色愈发不好。
“怎么说。”沈魄道。
“不好说。”夜醉故作高深莫测。
“是不好说还是不能说。”邢越剑眉似刀锋,冷着脸说话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
“御花园,九千岁。”夜醉的声音轻轻的,扇子半遮半掩,似乎是怕谁偷听。眉眼藏着坏意,带着一股天真的劲。
“这会儿又没人,你说清楚些。”沈魄眼里的好奇明晃晃的。
“说清楚有什么意思,你猜啊,不久你就知道了。到时候还要拜托你们把这件事传出去,最好搞得人尽皆知才好,特别是那些言官和太学的学子。”夜醉合上折扇,抵着下颌,瞧着有些不怀好意。
“不会是九千岁在御花园做了什么,你要利用言官打击他吧。”邢越眯了眯眸,一针见血。
“这个貌似对他没用吧,毕竟他身后站的可是陛下,就算他做了什么也是得了陛下的授意,那些在官场沉浮了半辈子的言官们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除非他意图造反,不然的话不可能把他拉下来。而他为了自己的地位也不可能会造反。”沈魄有理有据的分析道,一针见血。
邢越接茬:“自从他当上九千岁起言官对他的弹劾就没停过,无论是草菅人命还是侵占商铺都被陛下一力压下去,根本没用。言官弹劾要是有用的话,他早就死八百次了。”
夜醉无辜的眨眨眼:“言官没用不是还有太学的人吗,太学可是有被称为亚圣的俞夫子坐镇,是天下文人的领袖,在文坛上地位尊崇,他可是最讨厌作恶多端的人了,有了他再加上三千学子的仕途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宦官。”
“这招是谁给你想的。”沈魄问的直接。
“废话,除了爷还有谁能想出这么高明的法子。”夜醉声音不自觉的加大,纯黑色的瞳孔不自然的收缩。
沈魄扶额,这货一说谎的毛病还是没改。
邢越也是一脸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