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车窗外,然而一辆辆快速飞驰而过的车子,并不因倾盆大雨而稍微放慢车速,真不懂这些开车的人是否都不懂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司机先生,我不赶时间,你车于不需要开得太快。”奕茗妶不忘提醒司机放慢速度。
“小姐,你放心啦,我开车一向都不快。”
“嗯。”然而,就在她的叮咛声刚落,随即传来砰砰砰几声巨响。
她的脑海里才闪过“车祸”两个字,便立刻陷入昏迷之中。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室洁白的房间内,而印在眼中的是妈妈那张担心焦虑的脸。
“妈——”她想坐起来,全身骨头却像是被支解般,痛得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你躺著,别起来。”沈饿青赶紧阻止女儿乱动。
她再看—眼房间内的摆设,终于明白此时她人是在医院里。“妈,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我一接到警察的通知,差点没被吓死。还好你只是多处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她接到警方通知时,以为警察弄错人了,还告诉警察说她的女儿人在巴黎。
直到她到医院后,从警察手中接过女儿的护照,才知道她在一个小时前已回到台湾。
“我应该在学校上课,怎么会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奕茗妶不解地问。
沈佩青听到女儿莫名其妙的问题,下由得吓住了!“茗妶,你说你应该在哪里上课?”
“当然是在T大,怎么了?”
“茗妶,你知道我是谁吗?”
“妈,你怎么了?”
“你知道妈妈叫什么名字?爸爸又叫什么名宇?我们家住在哪里?”
“你叫沈佩青,爸爸叫奕仲尧,我们家住在天母呀!”
“你不记得你去年大学毕业后就到巴黎学珠宝设计,前不久还得到珠宝设计大赛第一名的事吗?”
她摇摇头,一睑茫然不知的表情。“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天呀!”沈佩青也慌了,她赶紧按了呼叫铃。
不一会儿,主治医生和护士随即来到病房,又替她做了一连串检查。
这时的奕仲尧也在接到妻子的电话后,从公司赶来医院。
“奕小姐脑部有个小血块,刚好挤压到神经,才会造成片断性的失忆。”医生解释著。
“可是她记得我们,也记得以前,却独独忘记她去巴黎这一段时问的事?”沈佩青不解地问。
“我想可能是她在巴黎发生一些让她不愿想起的事,才会造成这一段的记忆丧失。”
“她的记忆会恢复吗?脑中的血块需要开刀吗?”
“脑部的手术有一定的危险性,奕小姐脑部中的血块并不会让她有任何生命危险,先观察一段时间后,血块若是无法自动消散,再来考虑是否要开刀清除血块。至于丧失记忆只是暂时,她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记忆了。”
“这需要多久的时间呢?”
“不一定,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这很难说。”
“医生,谢谢你。”
就这样,奕茗妶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除了依然未恢复的记忆外,外伤的部份已好得差下多了,遂办理出院,回家休息。
她因为车祸造成失忆问题,奕仲尧只好先打电话到巴黎,麻烦莫特森到设计学校替她办理暂时休学手续,等她恢复记忆后再回去继续上课。
“妈,我想出去一下。”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差点没闷死她,若不把那几个好友叫出来,她一定会闷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