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对他们没有在意,转向老太爷的遗像:“爹,孩儿一定要你老人家入土为安。”
老太爷的画像当然一无反应。
师徒出马大显身手夜渐凉。
义庄内那棺材“格格”的又再升起,落下再升起,突然四分五裂,“轰”地爆碎,棺材内的僵尸直挺挺的一弹而起,双手伸直,僵尸虽然没有思想,多少还有些灵性,如道墨斗网接触不得,便换过另一种方法木碎尘土飞扬,僵尸一跃,便落在地上。
僵尸的面色灰白,肌肉已由丰满变得干扁,指甲长及半尺,口一张,一股白烟冒出来。
月光从窗外透入,照在僵尸面上。
僵尸再跃,穿窗而出。
天际一轮明月,狼叫声也就在这时候响起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月圆之夜,据说也就是僵尸出动最好的时候。
文才九叔终于回到义庄。
九叔看来仍然精神奕奕,文才却是疲倦不堪的,走着忍不住打一个呵欠:“今天真是要命,现在总算回到家来。可以好仔的歇息一下了。”
他把门一推,一步便要跨进去。九叔喝住:“慢着──”
“要做的全做了,还不能睡觉吗?”
“先过去那边看着棺材,好似有什么不妥。”
“你去我去还是一样?”
“文才──”九叔一喝。
“师父──”
“你还记得我是师父便成了。去!”
“是──”文才无可奈何的走向义庄停尸那边。
九叔看着,摇摇头,伸一个懒腰:“真累──”举步走进丢。
文才来到停尸的房门前,一面双手推门,一面双眼已累传垂下,大大的打一个呵欠。
九叔的声音那边又传来道:“尸体怎样?”
“很好──”文才双手将门拉上,转身便走,根本没有看到义庄里面的情形。
吃过饭,任老爷吩咐了家人明天准备的东西,回到内堂,走到老太爷的遗像前,烧了三炷香,插在香案的香炉上,一拜再拜三拜。
婷婷跟着,亦烧香三拜,有些奇怪的问:“爹爹,爷爷这么年轻,到底是怎样死的?”
“你这么大了也不怕告诉你,是见财化水,活活气死的。那年他的知道盐价会高涨,跟盐商买了三百担,还一次将钱付清,那如道那个监商随便叫人运来,什么防备也没有,半途遇上大雨,三百坦盐便这样没有了,他回去找那个盐商理论,却被气得要命。”
“那个盐商怎么这样奸?”
“俗语也有说过,奸商奸商,无奸不成商。你爷爷也是的,生意到底是不熟不做。”
“原来是活活气死的,难怪当日开棺,面上肌肉都绷着,那么难看。”
“别胡乱说话,很晚了,去睡吧。”
“爹也早睡,明天事多着呢。”婷婷雀跃着离开。
任老爷看着一笑,回头再望老太爷遗像,突然发觉香案香炉上所插的三柱香两柱已熄去,另外一柱却急速的在烧短。
他着着奇怪,突然一阵急风,灯火摇曳,一阵奇怪的脚步跳动声从身后传来。
他同头,便看见了老太爷那具僵尸,最后一跳立在他面前,双手伸直。
“爹──”任老爷又惊又喜。
僵尸一口白烟喷出,跃前,双手抓向任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