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天微笑道:“南方山川空灵秀丽,北方山川巍峨壮观。难得心月姑娘有此雅性,有机会谢大哥一定带你去领略一下中原的名山大川,风土人情。”
冷心月心喜地道:“这是你说的,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啊!”冷心月声音娇柔如水,不禁让谢云天心波轻漾。冷心月忽然问:“刚才你自称是我哥哥,但我看你年龄似乎比我大不了多少啊!你是什么年什么月什么日什么时生的?”
谢云飞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自然地道:“#年#月#日#时。你呢?”
冷心月暗道:“真的比我大。”但她嘴上却不肯认输,灵机一动,怪笑道:“嘿嘿!叫姐姐吧!我比你大一点点,我是#年#月#日#时的生辰。”
谢云飞听了她的生辰立即飞速运转思维,在脑海中排列推算其四柱八字。
冷心月看到谢云天发呆,问:“诶!发什么愣啊?是不是不想叫姐姐呀?”
谢云飞双眉微锁,不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暗中推算了一下你的八字,发觉你所说的生辰与你本人的情况不符。”
冷心月露出慧黠的微笑:“哦?何出此言?”
谢云天耐心地为她讲解道:“你所说的那个八字是一个夭命,五岁就会夭折,即使侥幸活下来也是半身坎坷多舛,至到四十六岁之后才会平顺好转。我观察你的面相初运部位双耳肉厚白皙色美,应该是从出生至今就集万千宠爱于一生,荣华富贵。本来照你所说的八字推断,印星处旺地,母亲应长寿才对。只可惜……”古枫话语停顿,不便往下说。
“可惜什么?”冷心月听得入了神,追问道。
古枫继续道:“可惜你的右耳略小,天轮生黑子,额头月角有一条细微的疤痕,我猜想你的母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
谢云天在武林是翘楚,在玄学界也是出类拔萃,断命十有九准,直接就点中了冷心月的要害,说到了她的心坎,勾起了她伤感的回忆。冷心月的确是自幼丧母,在她出生那年其母因病早逝。正因冷心月过早失去了母亲,所以她的父亲乃至点苍派上下才更加疼爱她。
冷心月垂首黯然,沉默片刻;谢云天开始担忧冷心月,暗暗责备自己太直言了吧!却见冷心月忽然转忧为喜,重现以往的天真,撅嘴道:“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用假的生辰骗你?”冷心月就是这样一个阳光女孩:乐观、开朗、自信,任何时候都会让自己消沉。
冷心月这么一反常态的话语,倒是给了谢云天来了一个措手不及。女孩子嘛!好胜心强,受不得一点委屈。谢云天只好唯唯喏喏地道:“没有没有,小弟只是一时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姐姐莫要见怪。”
冷心月故意板着脸,道:“嗯,以后不要再迷信了。”其实冷心月的心里甭提有多兴奋,美滋滋的,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还好自己演技突出,定力非凡。
谢云天早已看出这小妮子佯装不悦,为搏佳人欢心也不计较;虽然心里叫苦连天,脸上却陪着笑脸恭维道:“是是是是!”
冷心月嫣然一笑道:“行了,姐姐原谅你了。”
却闻谢云天蓦然急切道:“这里有杀气,快把手伸过来。”
冷心月心忖:“又想占人家便宜。”她娇声说:“哪有杀气,我看是傻气吧!”冷心月说话时看到谢云天却是一脸严肃,不似拿她开心;只可惜为时已晚。
突闻“沙沙”几声,从地下倏地伸出一双手如铁钳般扣紧谢云天的足踝。谢云天下盘不遂自控,被地下那人拖拽地直直远离冷心月。同刻同秒,三道剑光闪烁,三柄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前后、上空疾刺谢云天的前后心与头顶“百会穴”。
地下那人之所以将谢云天拽离冷心月,只因为冷心月在谢云天身边对他们行刺产生障碍,不能让他们的剑阵发挥的淋漓尽致。谢云天要冷心月把手伸过来是为了保护她。
此刻,谢云天四面受敌,所有的退路皆变为死路。此四人早有预谋,配合天衣无缝、一气呵成;谢云天处境堪虞,只恐在皆难逃。
谢云天将内力御于下盘,英姿旋转如风,挣脱地下那人的铁手。在场所有人无一人看到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只见精芒闪动,他的剑就已经回鞘。谢云天挥剑的刹那,天地间所有的动作似乎都被终止了:谢云天前后两人的剑仍然指向他,只是他们已经是个死人,鲜血正从他们眉心的沁出;他们双目圆睁,眼中充满惊愕,他们至死难信天下间竟有如此奇快极准的剑法,电光火石、肉眼难辨。而谢云天脚下地面渗出一滩血红,正好是遁地偷袭者所流;不过这样也好,死在地下省得埋葬。
并不是谢云天狠下杀手,无仁爱之心,只是在那一瞬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就是江湖,血雨腥风的江湖,强者为王,适者生存。
当谢云天转身时,赫然发现冷心月竟失踪了,他才想到刚才偷袭他的“凌空一剑”似乎只是虚张声势,未尽全力;否则以谢云天的绝技“追风逐电”不可能让他逃脱。
“难道冷心月是被那凌空偷袭者所掳?”
想到此谢云天更是心急如焚,责备自己连累了冷心月。
第五章:心月被掳
当谢云天转身时,赫然发现冷心月竟失踪了,他才想到刚才偷袭他的“凌空一剑”似乎只是虚张声势,未尽全力;否则以谢云天的绝技“追风逐电”不可能让他逃脱。
“难道冷心月是被那凌空偷袭者所掳?”
想到此谢云天更是心急如焚,责备自己连累了冷心月。
谢云天心知那人掳走冷心月必有所图,环目四周,发觉并无逃走的痕迹,寻思敌人必在附近,于是呼道:“出来吧!不必躲躲藏藏了。”
“哈哈哈哈!谢云天果真不愧为‘南风剑痴’。”一个男子的声音由上空而来,语气阴沉而诡秘。
谢云天抬眼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衫的少年挟持着冷心月从树梢徐徐降落,不言自明,此人轻功一定非比寻常。
谢云天凝视对方:那少年五官小巧,笑容可掬;身材矮小单薄,毫无威严,仿佛任人都可以欺凌他;不过此人眼光锐利迫人,邪气凛然,决非凡品。再看冷心月:依然明眸如星,眉若新月清秀婉约,容色绝丽;只可惜她的眼中已没有了以往的天真,而是无奈,因为她被人点了穴,且青衫少年的剑仍架在她细腻如白瓷般的玉颈上。
冷心月受挟,谢云天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的剑再快也恐怕快不过时空距离,他有何不寻常举动,冷心月很可能会有不测。如今只能先顺着青衫少年,趁机解救冷心月;不到不不得已他不会冒险用杀招。
谢云天坦然道:“说吧!放这位姑娘的条件是什么。”
青衫少年却反问他:“你很在乎她吗?”
谢云天道:“每一条生命都值得别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