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沈修沅额前的碎发,池愿看见沈修沅眼里单纯的快要溢出来的喜欢。
沈修沅爱一个人,是要全心全意对待的。
池愿比任何人都能感受到这一点。
他拥有了沈修沅的爱。
分别那年,他没说出口的话。重逢时,被沈修沅言不由衷拒绝的话。这一次,从沈修沅嘴里说了出来。
池愿梦见过和沈修沅躺在一处,梦见过和沈修沅接吻,亦梦见过和沈修沅做肌肤相贴的亲密之事,但从来没有梦见过沈修沅会说着喜欢,往他的无名指上套上一枚尺寸刚好的戒指。
他的一颗心总是落不到实处,飘飘荡荡许多年,最后因为几克拉的重量彻底稳定下来。
人生来便有喜怒哀乐,爱恨嗔痴。爱情并不比任何感情低一等,如果为情所困的对象是沈修沅,也没什么不好。
戒指染上了体温,合乎得像是本该和手指粘连在一块。
十八岁的喜欢,在二十三岁得到了最好的回应。
一滴泪砸在了沈修沅的脸上。
池愿的唇贴上来,吻去不合时宜的泪,吻住沈修沅的唇。
沈修沅往后仰头,避开分毫,池愿的吻就落在他的嘴角。
池愿并不满意沈修沅的动作,抱怨的语气:“躲什么?”
原则不可以打破,沈修沅势必要一个答案,“池愿,还没有答应我。”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尘埃落定的气味愈发浓烈,沈修沅想在池愿身上,打上他的标记。
从来不是一个宽厚的人,沈修沅独裁,专制,又极富占有欲。他用纯良的表象把池愿骗到身边,企图牵住池愿的手,再不放开。
再一次地,沈修沅不厌其烦问:“池愿,愿意试试沈修沅男朋友的身份么?”
“戒指都戴上了,我有反悔的余地么?”
池愿捧住沈修沅的脸,不让他躲,再次吻上去,终于如愿吻在了最喜欢的地方。
“我愿意。”
不再是沈修沅,也不是哥,池愿含住沈修沅的唇,嗓音里含着属于池愿的“浓情蜜意”,喊他:“男朋友。”
短短的三个字在沈修沅耳边炸开,像一场池愿为他放的绚烂烟火。
如果不是还在车上,池愿身上不会有一件蔽体的衣物。
领口扣得太高看不见私密的风景,衣服穿得太厚,就算贴得再紧也隔着一层什么。
用眼神把池愿扒光后,沈修沅扣住池愿的后脑勺,扼杀掉池愿所有逃避的可能,急促地攻城掠地。
水声、chuan气声在这处小天地中不断盘旋交织,披上了城市霓虹灯的暧昧。
被吻得喘气都需要沈修沅哄时,池愿有些后悔刺激沈修沅了。
沈修沅好凶。
有过被沈修沅凶狠对待过的心理阴影,池愿心头发怵。
所幸顾忌着车里还有人,挡板的隔音效果也没有好到坐在驾驶座上就什么也听不见,除了接吻,沈修沅什么也没做。
池愿靠着他喘息时,他看似冷静地拍着池愿的背帮他顺气,其实心里早就连姿势都想了好几样。
池愿的身体够柔软,能经得起折腾么?
怎么样才算可持续发展,做几次才能在不惹恼池愿的基础上又能满足好自己?
是看着池愿的脸好,还是看着池愿的后脑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