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曼分明地看到,他的脸色微微泛白,捉着缰绳的手明显是很用力地握着,心下还真是有些感动,却又很担心地说:“好了好了,慢点慢点。”
黄承安见苏小曼表情缓和,做很开心状拍手说:“我才不怕,你怕不要追啊!”
谁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骏马正穿过十字路口,左侧是个小巷子,还冷不丁冲出一骑,好在那马上的汉子骑术了得,手上一提,胯下那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前蹄猛地腾了空,硬生生地刹了下来。
可怜黄承安不仅没有那个反应,还根本被吓住了,整个人一呆,坐下的马就惊了,一声嘶鸣,惊跳着疯跑起来。
苏小曼一看,立即拍马就追,嘴里还不忘指挥着:“别怕,稳住它!”
可黄承安本就是压着恐惧强撑着的,哪里还驾得住惊马,他整个人完全傻掉了似的只往前一扑,猛地死死抱住马脖子。要在平时,也还好,可现在那马本就惊了,哪里还肯让人勒它?
这么一来,那马立即挣扎着想要把黄承安甩下来,又跳又踢,左摇右晃地歪歪斜斜向正南跑开了。
苏小曼连忙打马靠近了,脚上用力一踏马蹬,腾空而起后轻灵地落到黄承安马背上,一手扶住他一手去抢缰绳:“给我。”
无奈黄承安就像是个溺了水的人紧紧地捉住浮木,哪里敢有半点放松?现在,马脖子就是他的浮木,而苏小曼在说什么做什么,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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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绑不住的莫离?】………
骏马一口气跑出了小镇子,苏小曼都还没有机会把黄承安搞定,气得她简直想一掌拍晕了他了事,对着他的耳朵吼:“你干嘛不相信我?!”
相信?这两个字惊醒了黄承安,有苏小曼在身后了啊,还怕什么呢?
于是他连忙放开马脖子,倒是苏小曼根本没有料到这句话会起到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手下还揪着黄承安的后衣襟要拉开他的,他一松手,两人反而失去了平衡,恰巧赶上那马前蹄腾空,苏小曼不受控制地被甩了出去,她努力想要抓住黄承安的,但衣料滑出手心的感觉和指甲断裂的疼痛一起袭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黄承安也飞了出去。
挫败感漫天漫地的袭来,苏小曼任自已狼狈地跌到田地里,有一瞬间,她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陷到这步田地里。她不应该是在师门呆着么?练练功采采药,闲来逗逗师兄骗骗师弟气气师父的吗?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天天地过下去。
可是现在,她开始有烦恼了。
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好,让二师兄如此付出--受不起;更不明白自己是哪里不好,让莫离如此疏远,避之唯恐不及。
莫离、莫离。
为什么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又为什么连个理由都不肯给。
他直接否认了当时的心意相通,他当没有过。真的没有过吗?是被抛弃了,还是从始至终的自作多情?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苏小曼感觉到巨大的难堪。
黄承安慢慢地靠过来,认真地看着苏小曼,好一会儿,小心地劝:“娘子--别哭了。”
苏小曼看他一眼,更想哭了:还有眼前这个丧失了许多年记忆,白痴得像个孩子的黄承安,下一次与宝瓶相见,她又该如何以对?
黄承安伸出手,极轻柔地擦擦小曼脸上的泪,试探地挨着她坐在地上,伸出手臂,试探地环抱住她,在她耳边说:“娘子,别哭了。”
有时候流泪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人安慰,泪反而会落得更凶。苏小曼原本要控制住的泪水再次决堤长流,正因为觉得黄承安听不懂,于是索性抱住他哭诉起来:“莫离是怎么了?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坏,咱不理他。”
“不是咱不理他,是他不理我了啊!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改啊!”
黄承安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发,居然说出了句很高深的话来:“不改,娘子就是娘子。改了就不是你了。”
苏小曼抬起泪眼,惊疑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