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可能!”听到这,永王自尽的消息传来时都没有掉过眼泪的少女眼底无法自控地泛起了泪光,她强作镇定,咬牙切齿地说,“你骗我……你骗我!”
&esp;&esp;她生性高傲,从不肯屈于人下,所以才会妒恨萧明皎姐妹——凭什么同为郡主,她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她们却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过得恣意洒脱?凭什么她容貌才情不熟萧明嫣,却得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
&esp;&esp;也因此发现事情败露,自己又逃不掉之后,她心里才会生出死志——与其受人折辱,苟且偷生,不如清白地去死。不过到底不是真的想死,所以她没有自尽的勇气,被萧明皎揭穿之后也很快就醒了过来: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不能死,她还有赵承安呢!
&esp;&esp;赵承安。
&esp;&esp;她只看了一眼就爱上的男人。
&esp;&esp;父王人前懦弱人后暴戾,动不动就责打她和母妃。母妃因此而亡,留下她一个人在偌大的永王府里备受折磨,只有这个男人曾给她真实的温暖,曾将她奉若明珠。哪怕他因着自己算计萧明嫣的事情不再与她往来,可她知道,只要时间一长,心软善良的他一定会原谅她的!
&esp;&esp;谁想就在她心底重新生出希望的时候,萧明皎却告诉她,赵承安和嘉柔要有孩子了。
&esp;&esp;哪怕是赵承安爱上别人,都不会让萧瑾玲这样的伤心绝望——爱情美好而脆弱,轻轻一掐就没了,可孩子却不一样,血脉亲情,岂是轻易能割舍的?
&esp;&esp;赵承安和嘉柔有了孩子,往后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绝对不可能会弃她不顾。那自己还怎么争?拿什么争?!
&esp;&esp;萧瑾玲心痛如焚,眼泪从她红肿的脸上蜿蜒而下,和唇边溢出的鲜血一起滴落,在她淡蓝色的衣襟上砸出了一朵朵红色的小花,她拼命地告诉自己萧明皎是在说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
&esp;&esp;“你不信?不信就自己问赵侯爷呀!”萧明皎说完拍了一下手,随即许久不见的赵承安就步子僵硬地走了进来。
&esp;&esp;那抹熟悉的月牙白让萧瑾玲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这是她
&esp;&esp;答应要帮秦芜解决问题的秋翎为此很不好意思,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过这年头一个未婚姑娘家想要彻底脱离本家的掌控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因此一直到前几日这件事情才真正有了眉目。
&esp;&esp;那会儿萧明皎还高兴地恭喜秦芜,说你可算要苦尽甘来了,没想这才过去两三天就发生了这这样的事儿。
&esp;&esp;“不知道是秦家的人还是安家的人,听说安二那王八蛋最近一直在帮着秦家找人呢!”小姑娘生气又着急,撸起袖子冲过去,果真看见秦芜被几个粗壮大汉围在了中间。
&esp;&esp;那几个粗壮大汉身手很不错,她派给秦芜的几个护卫不敌落败,这会儿躺了一地。只有秦芜还握着一根不知打哪儿弄来的棍子在那儿四处瞎挥。
&esp;&esp;“别过来啊!我我我我跟你说我很厉……啊!”
&esp;&esp;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人小鸡似的拎了起来,秦芜花容失色,腿都吓软了。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抓回去,安家二爷是个喜欢虐待女人的禽兽,她要是真嫁给他,那就是死路一条!秦芜不想死,所以哪怕心里怕得厉害,她还是咽了咽口水,狠狠一口咬在了那大汉的胳膊上。
&esp;&esp;大汉吃痛之下大怒,下意识就把她甩了出去。他力气极大,秦芜长得又娇小,这一甩,她顿时不受控制地对着一旁的石墙重重撞了过去。
&esp;&esp;完了,脑袋要开瓢了。
&esp;&esp;秦芜心里拔凉,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esp;&esp;碰!
&esp;&esp;“哎哟我去!老子的腰!”
&esp;&esp;脑袋一阵闷痛,却没有想象中那种碎掉的感觉,秦芜愣住,许久才睁开阵阵发黑的眼睛看向自己身下的少年。
&esp;&esp;“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千钧一发之际冲出来给秦芜做了肉垫,秋翎这会儿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他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哀嚎,一双桃花眼微微泛红,看起来可怜又勾人,“老子的腰断了,嗷嗷嗷断了断了!疼死我了!”
&esp;&esp;秦芜忽然有些想笑,然后……
&esp;&esp;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esp;&esp;“……”这家伙是往身上擦了多少香料啊,熏死她了!
&esp;&esp;倒是秋翎被她一个喷嚏打回了神,见她捂着鼻子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压下鬼哭狼嚎,忍着痛问她:“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撞到脑袋?”
&esp;&esp;秦芜这才彻底回过神来。
&esp;&esp;“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视线落在少年的腰腹之间,少女抿了一下唇,心里有些担心,“倒是你看起来伤得不轻……”
&esp;&esp;“你没事就行。我那个,没有大碍应该,就有一点儿嘶……疼。”秋翎松了口气,他身材偏瘦,又没有习过武,挺担心自己好不容易英雄救美一回却没救成功的。
&esp;&esp;那也太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