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说是庆帝了,就连梁德逑瞧着都觉得谢云宴有种蹬鼻子上脸的张狂。
&esp;&esp;“你说说,他是个什么东西?”
&esp;&esp;“朕待他还不够恩厚,可他是怎么回报朕的,那黄家老小都已经下狱,他还想怎样,难不成真要将朝堂搅得不得安宁?!”庆帝骂出声。
&esp;&esp;豫国公沉着眼,目光落在谢云宴要求彻查黄颉之事上面,半晌才开口:“黄家的事情不是已经了了?谢大人还想查什么?”
&esp;&esp;“还能查什么!”
&esp;&esp;庆帝怒声道,“昨天夜里他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个证人,非说黄颉是受人指使陷害于他,还说那幕后之人跟宫宴行刺之事有关,跟前朝太子余孽有牵连,让朕彻查。”
&esp;&esp;豫国公心中一跳,谢云宴找的人是他安排的,可也只是算计谢云宴罢了。
&esp;&esp;可这个谢云宴倒好,竟是还野心勃勃想将这事扯到前朝余孽之上。
&esp;&esp;庆帝最是厌恶的就是前朝留下的那些余孽,特别是宫宴行刺之后更是提都不愿提起,谢云宴这摆明了想要借着黄颉的事情攀咬于他。
&esp;&esp;豫国公面色沉凝:“前朝余孽之事可大可小,黄大人死前只说是与谢大人有私怨,与行刺之事无关,谢大人突然这么说,可有证据?”
&esp;&esp;“要有证据还说什么?”
&esp;&esp;庆帝怒沉着声音说道,
&esp;&esp;“他就只是猜疑,大理寺和刑部已经结案,黄家老小也全都审过了,可他非闹腾着说黄颉没那本事私藏萧云鑫,必定有人在后面帮忙,还让朕将查处黄家的事情交给他去做,让他自己去查。”
&esp;&esp;“朕怎么可能答应?”
&esp;&esp;庆帝紧抿着唇,脸上一片阴沉,“他那个狗脾气谁不知道,当初在西北杀了多少人。”
&esp;&esp;“朕要真将此事交给他去办,谁知道他会闹出多少乱子来,可他倒好,见朕不允闹了一通也就罢了,居然还跑去了江南,他眼里哪还有朕这个君上!”
&esp;&esp;豫国公沉声开口:“陛下,此事大理寺和刑部已经结案,且宫宴行刺又涉及前朝之人,与先前戍营神谕一事有所牵连,黄家上下既与此事无关,若继续再查下去只会让民心生乱。”
&esp;&esp;“谢大人无凭无据就在圣前厮闹,行事也未免太过张狂。”
&esp;&esp;庆帝闻言冷声道:“何止是张狂,朕看他就是仗着西北功绩,觉得朕舍不得扒了他那身官皮,朕非得好好教训他,否则他难以知道好歹!”
&esp;&esp;撕破脸
&esp;&esp;豫国公正想说几句,让庆帝直接给谢云宴定罪捉拿。
&esp;&esp;薄膺连忙开口:“谢大人行事的确太过肆意了些,陛下惩处也是理所当然,只是老臣觉得,以犯上为由怕是有些不妥。”
&esp;&esp;庆帝冷眼看他。
&esp;&esp;薄膺说道,“宫宴之上,谢大人拼死护驾的事人人都知道,他若真会犯上,又岂会豁出命去护着陛下,当初雍、梁二州事出突然,朝中人人避忌,也是谢大人临危受命,代替陛下前往西北铲除奸佞平复民心。”
&esp;&esp;“犯上之罪,罪诛九族,不仅谢大人会被问罪,连萧家上下也会受到牵连。”
&esp;&esp;“萧家是陛下钦定的忠勇之户,萧四公子也才刚回京,又有临川死战护国在前,此时若是因这些事情落下罪责,怕会伤及陛下圣誉。”
&esp;&esp;庆帝脸色变化不断。
&esp;&esp;豫国公沉声说道:“就算如此,难道就要陛下纵容谢云宴吗?”
&esp;&esp;“他行事狂悖,目无君上,毫无为人臣子的自觉,身为朝臣,更无半点恭谨谦顺之心,今日若不加以严惩,将来朝堂之人岂不人人效仿,哪还有君臣纲纪可言?”
&esp;&esp;“豫国公误会了。”
&esp;&esp;薄膺神色从容,“老夫未曾说过谢大人无错,他执拗黄家之事,冒犯陛下,的确有罪,只是犯上的罪名通常与谋逆为伍,又岂是罢免官职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