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这事有危险?”姚风若有所思:“老实说我很好奇。”
“如果是正常买卖当然是依正常的渠道进行。”邹清荷是奉正守法的好公民,对这些含糊不清的赚钱手法很不耻。
“文物买卖一直都有自己渠道,黑市市场从来就没有被真正断绝过。”姚风比邹清荷更懂这一行业。“收藏的古文物有相当大的一
部分从地底挖掘出来,也就是陪葬品。文物流通的来源不少是盗墓者的杰作,这些盗墓者挖掘出来的文物不可能公开叫卖。古文物的价
值从来都是含糊的……这一区域确实有不少艺术珍品……挖掘出来的陶器、骨角器、石器、蚌器、原始雕塑等都是些极有收藏价值的东
西。自然吸引了不少收藏家的眼球。临夏在考古历史上也算是一个里程碑……临夏的回族有一大家族,治理甘肃、青 海、宁夏、新疆
,影响西北政治、军事、社会达半个世纪之久……据传闻,这个大家族是有宝藏的……然而解放后或者□时期并没有搜查出所谓的宝藏
……宝藏的传言曾经吸引不少窥视的眼球,慢慢地变成了传说。”
邹清荷有些气恼道:“你也心动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些事有些行为有些想法,错就是错!
姚风拿筷子打他:“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瞧瞧,瞧几眼懂不懂?!文物的价值存在真正欣赏他的人心里。”
“这方面你懂得真多。”误会了姚风,邹清荷不好意思地歪着嘴,扮了一个鬼脸拍他的马屁。
“我爷爷是一位文物修复者。”姚风自豪道。
“文物修复者?”
“嗯。”姚风快速吃完最后一根面条,摸摸饱饱的肚子:“他原本也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收藏家,红卫兵时代被抄了家了,家底被没
收了,后来下放到农村又被人打断了腿。后来,我父母也是下放到农村的知青,想不开跳河自杀后,爷爷捡到被丢到河边的我,我们祖
孙俩生活在一起了,我跟爷爷姓姚。八十年代后平反回到省城,他被安排到博物馆工作,我们爷俩算是有了安稳的生活环境。这么大人
了哭什么啊。我没觉得有什么值得辛酸的啊,我跟爷爷生活很开心,爷爷懂得很多东西。”看着邹清荷突然潮湿的眼眶,连带他也觉得
鼻子有点酸苦。邹清荷啊邹清荷……姚风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邹清荷实在想不到平时总是嬉嬉哈哈的姚风有着这样的身世……把眼睛揉了揉:“我那有哭啊,只是眼睛有点发潮而已。你爷爷的
身体……”
“放心放心,他的工作没有人能取代。有医生定期给他检查身体,吃得苦多的人承受力要强些。只不过,爷爷最怕的就是钱了。呵
呵,在他老人家眼里钱是最害人的东西。”
何老先生突然推门进来:“吃完了?我带你们四处转转吧。”
“不麻烦您了。”姚风婉拒。
“老黄跟猴子去那里了?”姚风吃惊地看着邹清荷,他们四人的行李全部不在了。
邹清荷脸色变了变,握紧了拳头,转身就走。
姚风拉住了他,朝他摇头。
邹清荷松开了捏着拳头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何老跟他的两个儿子走进来,脸上的笑容在邹清荷眼里特别地虚伪。
“何老,您这是什么意思?”姚风不客气地开口了。
“你们的两位同学带着你俩的行李先过去了。”答他话的是何老的长子,接近四十岁,个头粗壮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子盖住半张
面孔,显得很凶悍。
“去哪里了?”邹清荷努力地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