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纪的话一说完,满屋里的人齐齐看向湛礼臣。
包厢里灯光昏暗,看不清湛礼臣的表情。
只觉得他周身充斥着肃杀之气,气压低的骇人。
秦玉舟赶紧自告奋勇,“我去看看。”
说着撒腿就跑。
跑到会所大门口,正看到郁暖扶着一个男人等在那里。
他赶紧上前道:“嫂子你可来了,我刚一直在门口等你呢,你赶紧把礼臣接回去吧。”
郁暖侧头看着秦玉舟道:“我先把我们老板送回去再过来接他。”
秦玉舟好像刚注意到郁暖手里还扶了一个人似的,忙道:“嫂子你要是信得过我,我找人把你们老板送回去,求求你赶紧去看看礼臣吧,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郁暖闻言看向秦玉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慢半拍道:“那麻烦秦总了。”
秦玉舟赶紧接过醉酒的男人,手里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郁暖来到包厢的时候,湛礼臣已经接到秦玉舟的电话通知,“你老婆要过来了。”
他不想按照秦玉舟说的演戏,但是也不能就那么保持清醒,索性闭着眼睛装晕。
所以郁暖来时看到湛礼臣半躺在沙发里,闭着眼睛,眉心微蹙。
郁暖眉心也不自觉的拧了拧。
问道:“他喝了多少酒?”
肖纪指了指桌上五瓶已经见底的红酒瓶道:“基本都是他喝的。”
这话不假,只是夸张了些。
郁暖转向湛礼臣俯身下去试图喊他,“湛礼臣,湛礼臣……”
对方没回应。
郁暖想他比于图喝的还要醉,估计连走路都成问题,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对肖纪道:“麻烦你帮我一起扶他到车上去。”
肖纪还没开口,旁边的白芷道:“我来帮你吧,我叫白芷,是礼臣的朋友。”
郁暖从开始进来就看到了这个漂亮的女人,因为她坐的位置离湛礼臣实在太近了。
近的都快贴到湛礼臣身上了。
当时她心里就在想,小澜还没走呢,这又来一个?
他身边还真是狂蜂浪蝶不少。
郁暖皮笑肉不笑道:“谢谢,你可能扶不住他,女人的力量不比男人,我觉得肖纪更合适些。”
白芷讪讪地收回手,没再说话。
肖纪过来扶起湛礼臣,跟郁暖一人搀着一只胳膊往外走。
郁暖觉得肖纪肯定没有用力,因为湛礼臣的重量都往她这边压,他半个身子都快挂到她身上了。
短短的一段路,走的她好辛苦。
躺在后排座椅上的湛礼臣试图睁开眼看看他老婆,可是只感觉车在开动,他看不见人。
默默把姿势调整为半坐着,才看清了郁暖的后脑勺。
心里感叹看见后脑勺也是好的,总比啥也看不见的好。
郁暖把车停到车库,扶着湛礼臣上电梯,看着身旁的人醉的不省人事,忍不住小声嘀咕。
“干嘛喝这么多酒,以为自己是千杯不醉吗?醉成这样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湛礼臣心底微动,这话似曾相识,他记得他以前拿类似的话打趣过郁暖,他说:“睡成这样,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郁暖回道:“你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