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个来自肖纪,一个来自李维奇。
米朵脸上的诧色还没来得及收回,又听见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她不能吃虾。”
此时只觉得五雷轰顶。
那个肖纪什么意思?她自己海鲜过敏能不能吃虾她自己不知道?
用得着他提醒?
还有李维奇,演戏这么走心干什么?非得逼真到大家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最可恨的是。
她侧头梗着脖子狠狠瞪了郁暖一眼,用唇语道:“你想玩死我啊?”
看着某人不但没有做错事该有的态度,还一脸玩味的笑看着她,米朵剁了她的心都有。
郁暖突然“哎呀”了一声,表情无比懊恼,对米朵道:“真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对虾过敏了。”
又越过米朵看向肖纪和李维奇道:“多亏了你们二位提醒我,阿奇跟米朵从小就认识知道她不能吃虾不稀奇,肖秘书你是怎么知道米朵不能吃虾的?”
郁暖以前喊他肖纪,现在觉得跟着秦玉周喊他肖秘书更合适些。
肖纪眼睛望着米朵眸色渐深,开口道:“她不能吃什么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我也知道。”
说着他起身用公筷夹了一块桂花仔排到米朵碗里,“这个是你喜欢的。”
米朵从进入这个包厢以来第一次抬眼看肖纪,这么多天不见依然还是那么挺鼻削唇,剑眉星眸。
只是他此刻看着她笑的如晨间暖阳,山谷清风到底是几个意思?
莫不是吃错药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对她冷淡冷漠,冷到她心灰意冷的那个肖纪吗?
“吃这个,你最近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这个清淡些。”
随着李维奇的声音落下,一块拉丝熏鱼落在米朵碗里,而那块桂花仔排则被李维奇夹到了自己碗里。
“这个给我吃。”
米朵嘴角直抽抽,脸上的表情连尴尬都挂不住了,心说:你又是闹哪样啊?什么叫我最近吃不了油腻的。
这话容易让人联想好嘛?
我怎么就吃不了油腻的了?
她看了看自己碗里的熏鱼又看了看李维奇碗里的仔排,要说油腻它们俩不相上下好嘛。
同样都是肉,谁还嫌弃谁不成?
而且明显那块仔排比熏鱼更好吃一点儿。
李维奇看着米朵盯着自己碗里的那块排骨,微微倾身过来道:“你要是实在想吃,我再给你夹一块?”
米朵本能连忙摇头,“不想吃。”
心想:想吃我不会自己夹,我自己难道没手?
可是此时尽管她想吃也不好自己去夹,刚刚李维奇跟肖纪那般状态,对于他们夹过的东西她坚决不能碰。
湛礼臣把手里剥好的虾放到郁暖碗里,对着她耳语,“别看了,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郁暖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我就是要激一激阿奇,米朵不主动,他作为一个男人得主动,难道你有意见?”
湛礼臣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