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没有人替她负重前行,她便自己一个人慢慢走,依然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这条路虽然苦难荆棘遍布,但是从来不担心有人会再丢下她。
跟湛礼臣的婚姻本就是她人生的意外,她从来没想到会跟一个这样的男人结婚。
郁暖失笑,是命运的嘲弄也罢,眷顾也罢,既然来了,她都会悉数接受。
虽然这段婚姻时间不长,在这短短的几天里足已让她明白,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好。
无论他是出于对家庭的责任还是真的有那么点喜欢她。
他做的确实让她无可挑剔,他越是好,她就越小心忐忑。
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告诉她,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且易碎。
她怕自己过分的依赖他,总有一天他会烦,会离开,会再次消失不见。
到时候又只剩她一个人来面对这曾经美好,而今残破的旧梦。
破一次补补,尚能如新,又破一次补补,堪堪能用,再破一次就会千疮百孔,补无可补。
物品一样,人心也一样。
…………
湛礼臣把车开到家的时候,发现郁暖一直保持着低头想心事的状态。
纤细瘦弱的肩膀微微垂着,看着过分惹人怜爱。
湛礼臣收拾好情绪,再也不敢苛责她半分。
牵着郁暖的手到家,湛礼臣欲松开她的手,不料反被她抓的更紧了。
他眼带狐疑的打量着她,只见她粉嫩的唇瓣微启,“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湛礼臣看不得她这个样子,解释说:“其实我也不是真的……”
话没说完,被唇上柔软的触感打断,待他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瞬间眼里噙满了惊讶的欢喜。
他抬眉望向眼前的女人,此时她微微垂着头,小脸粉的像诱人的水蜜桃。
湛礼臣喉结滚动,嘶哑着嗓音道:“还不够。”
郁暖缓缓踮起脚尖,闭着眼睛强忍着剧烈的心跳,又在他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唇瓣软的不像话,此时湛礼臣觉得他整颗心好像都要化了。
嘴角的笑意慢慢放大,道:“还不够。”
说着左手托起她的腰肢,右手扣上她的后脑勺,俯身压上那片柔软。
郁暖突然被惊吓到了,眼睛倏然放大,心跳再次如鼓。
看着咫尺之间的男人无限放大的一张俊脸,感受着来自他唇间的温柔缱绻,她清醒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