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郁暖心里依然堵的不行。
她身旁是一片巴掌大的小竹林,是她前年亲手种下的,在她的精心呵护下长得颇为壮实。
郁郁葱葱。
她一片片的揪下上面的竹叶,仿佛那是湛礼臣的头发。
“别再薅了,再薅就秃了。”
身后米朵走来。
“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不让我们碰,你自己倒是下得去手?”
郁暖回神,后悔,那不是湛礼臣的头发,是她亲手种的,她心疼。
转身,回去,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工作。
男人算什么,搞钱才是正经!
湛礼臣握着手机的手在耳边怔肿了半天,愣是没放下来。
她竟然挂了他的电话!
湛礼臣一时恼怒至胸闷气短。
她到底有没有已婚女人的自觉性?不应该主动远离其他男人,特别是对她有僭越之心的男人吗?
他是男人,男人看男人一看一个准儿,那个于图一看就知道对她居心不良。
也只有那个笨女人看不出来,但转念一想,幸亏她笨,看不出来。
要不然估计也没自己什么事了。
一想到这,湛礼臣心里立刻警铃大作,前有江易,后有于图,感觉自己身边虎狼环伺,危机四伏。
助理方特敲门进来,正看到湛礼臣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拧眉思索着什么。
周围一片肃杀之气。
他小心翼翼道:“湛总,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闻言,湛礼臣慢半拍,掀了掀眼皮道:“先让清明过去主持一下,我这边还有点事。”
“那我现在去跟副总说。”
湛礼臣点点头。
方特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已经晚上八点,郁暖还在电脑前做方案,这些工作她完全可以拿回家做,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湛礼臣。
她也不能去米朵那,去了难道要说她跟湛礼臣吵架,正在闹离家出走?
米朵肯定缠着她问东问西,她好面,丢不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