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几分钟后怀里清浅的呼吸声均匀的传来,湛礼臣也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郁暖缓缓醒来,闯进视线里的是遮光窗帘缝隙中挤进来的那一簇阳光。
光线柔柔软软的铺在光洁的地板上,温柔了一室静谧。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昨天离谱的噩梦经过后半夜的消化已经没有那么清晰,但是那种绝望的感觉依然还存在她脑子里。
她是一个不怎么做梦的人,做噩梦的次数从小到大,十根手指能数的过来。
爸妈离开后那几年,她很想他们,总想在梦里能再见到他们,可是好像一次也没成功过。
反倒是长大了后偶尔能在梦里见过他们,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生活也不允许她伤春悲秋。
无论怎么样日子都要过下去。
她想为什么在梦里会那么绝望呢?
或许太怕失去,或许还有希冀吧!
或许更因为身边这个男人!
她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依稀记得梦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却很清楚的记得他说的话。
他说:“不怕,我给你一个家。”
湛礼臣后半夜没怎么睡,郁暖夜里做噩梦把自己吓坏了,也把他吓坏了。
郁暖再次睡着后,他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看看她,如此反复直到天快亮时他才放纵自己睡了过去。
当他睁开眼睛时正看到自家老婆深情款款地一眨不眨盯着自己。
竟让他还有些紧张。
昨天她噩梦惊醒后,看到他立马弹跳出几米远,显然很害怕他。
一大早又满含爱意地盯着他,倒是让他十分好奇她做了什么噩梦?
湛礼臣温柔出声:“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
湛礼臣微微靠近了她点,“现在不怕我了?”
郁暖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轻轻摇了摇头,“不怕。”
湛礼臣一只手慢慢摩挲着郁暖后背,问道:“还记得做了什么噩梦吗?”
郁暖:“记得,可我不想告诉你。”
湛礼臣眉毛微抬,眯着眼睛看了过来,“我还不能知道?”
“嗯。”
“那你为什么在梦里喊荣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