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礼臣这个动作刺伤了白芷的眼睛,她重重咬着下唇,微垂着头,余光里都是他的样子。
应该说从湛礼臣和郁暖他们夫妻进门一开始到现在,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刺激着白芷。
她忍了很久,忍无可忍,又没有理由对郁暖发火。
包间里一时针落有声,白芷重重叹了一口气。
桌子上其他人都似乎有意无意忽视了她的这声“哎”,唯独荣乔笑着问她,“怎么叹气了?”
白芷的脸上的表情尽是失落,开口又是一声喟叹,“哎,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荣乔不解,“这话怎么说呢?”
白芷瞥了一眼米朵的方向,对荣乔道:“你看我男朋友都找不到一个,你看米小姐人家。”
随即转向米朵道:“看来米小姐在拿捏男人这方面颇有心得,不妨也教教我,好让我也早点找到一个男朋友。”
白芷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呢,但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她此时皮笑肉不笑,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也是阴阳怪气。
一桌子人都看向她,众人的表情有诧异,有白眼,有冷厉,还有想赏她一巴掌的。
就连荣乔也蹙眉看向秦玉周,秦玉周正一脸诧色看着白芷。
米朵听郁暖提过这个白芷对湛礼臣有非分之想,她倒也没怎么当回事。
对湛礼臣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多了去了,从小到大,光她知道的没有上百也有大几十。
可她也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能入的了他的眼。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白芷就如同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天,她蹦跶的越欢后果只会死的越惨。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白芷枪口没有对着郁暖也没有对着湛礼臣,竟然对着她了。
还真当她是软柿子,任谁都能捏一捏,揉一揉,再踩上一脚。
米朵扬头,直视白芷,“白小姐这话我听不懂了,麻烦你给解释一下什么叫作我会拿捏男人?”
解释就解释,米朵就是不让她解释,她都要说给她听。
“我记得前不久肖纪还是秦婉的男朋友,这才几天啊,怎么就转头对米小姐献起殷勤来了?要不说米小姐在对付男人方面有一套呢!”
白芷跟秦婉自从上次在秦玉周饭局上见面后也算成了好朋友,好朋友被抢了男朋友她当然气不过。
况且抢秦婉男朋友的还是她情敌的好朋友,还真是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
湛礼臣本来是她的,他们从小就认识,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凭什么被那个什么都不是的郁暖给抢走了?
她视郁暖为死敌,虽然表面不说,心里却恨她入骨。
敌人的朋友那便是敌人,而且那个米朵不但抢了秦婉男朋友,如今还脚踏两只船,她算个东西?
她实在看不惯!
米朵刚要开口回怼,只听郁暖道:“白小姐莫不是喝醉了?”
白芷:“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