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当年父皇不是生气他做错事,而是猜疑自己与他争权,争百姓的拥戴。从那之后,他们便不是父子,只是君臣,一个不得不防,一个无力反抗。想改变这种情况,不是他做什么就可以的,只能等到那一天。然而皇帝还在壮年,那一天还长久得很,太子也不知道在那之前还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自己又会落入什么样的境地。
&esp;&esp;宫里诸般事,刚搬进芙蓉里的无双一概不知。
&esp;&esp;入了夜,她舒舒服服地泡过热水澡,美滋滋地往红木雕花的架子床上一躺,开始享受这辈子离开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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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无双光着脚小碎步跑回床上,用锦被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esp;&esp;她现在可是大姑娘了,身形发育得很好,不像小时候没有看头,就算穿着寝衣见楚曜也没有关系。
&esp;&esp;楚曜跃进屋来,先把窗子仔细关好,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踱步到无双床边。
&esp;&esp;“你这是做什么?”他见无双包得好像一条毛毛虫,笑问道,“你有哪里我没看过?用不用怕成这样?”
&esp;&esp;“看什么看,你看过什么?”无双气呼呼地反驳他。
&esp;&esp;“真不记得了?”楚曜道,“我帮你洗过澡,穿过衣服。”
&esp;&esp;如果那时无双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他还能相信她会忘,可她壳子里面装得明明是重生的大姑娘,怎么可能记不得。
&esp;&esp;“没有,没有这种事呢!”无双一口咬定,“反正我不记得就是没有。”
&esp;&esp;楚曜也不和她多辩驳,只问:“那我们同睡一床很多次,你总记得了吧?”
&esp;&esp;说着,为了逗她,故意往后一靠,眼看就要躺下去。
&esp;&esp;无双连忙伸出手臂来推,不让他真的躺下去。
&esp;&esp;寝衣的袖子直到手肘,白生生、粉嫩嫩的一段藕臂露在外面,正入了楚曜的眼。
&esp;&esp;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那轻轻的触感,令得无双一阵微颤,手臂上立刻起了一层栗。
&esp;&esp;“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动手动脚的。”她嗔道。
&esp;&esp;“早晚你都是我的王妃,怎么不能动?”楚曜一本正经地讲道理。
&esp;&esp;“早晚……早晚反正不是现在。”无双道。
&esp;&esp;她撅着嘴把手臂收回被子里,再次裹成一条毛毛虫。
&esp;&esp;“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楚曜问,“你知道河南旱灾的事情吗?”
&esp;&esp;无双沉吟一阵,才点了点头、
&esp;&esp;严格说起来,这辈子她还不知道,可上辈子三皇子楚烨因为去河南赈灾的事情办得极漂亮,一下子从数位皇子中脱颖而出,不但成为最受德庆帝重视的,也赢得了各位大臣的支持。
&esp;&esp;于是整个上京城里,河南旱灾的事情变无人不知了。
&esp;&esp;“那你觉得我主动向皇伯父亲请缨前往好不好?”
&esp;&esp;无双下意识地讲了一个“不好”。
&esp;&esp;楚晔是皇子,他赈灾,有历练,聚声望,得皇帝看重,那便有希望坐上储君宝座,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再说,楚晔是无双的姐夫,她当然要绝对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