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被三人教训的罗夫杰面子上感到挂不住,起身冷笑说:“我们是夫妻,能用偷?”
&esp;&esp;“离婚!”拂去桌上的水杯,尽数碎在地上,徐蓉扶着头觉得有点晕,手撑着桌沿站定并且拒绝罗家人的搀扶,冷声道,“我们离定了。”
&esp;&esp;“徐蓉你疯了,我们的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esp;&esp;“对啊阿蓉,你看肚子里都有夫杰的孩子了,我们的第一个孙子。”
&esp;&esp;徐蓉咬住下嘴唇自嘲得笑了笑:“第一个?我结婚一个月后就有一个女人捧着大肚子说她有了,请问她现在怎么样了?”能怎么样,她当时给了那人一巴掌,那人从三层的楼梯上摔了下去,人是一点事都没有但孩子没了,罗家敢说什么?
&esp;&esp;两个长辈不敢说什么,但罗夫杰敢,当天他就动了手也是第一次动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天,然后本性完全暴露是个心胸狭隘的家暴者,她为了当初的脸面也为了肚子的孩子忍耐,可是这人给脸不要脸,徐璈的出现着实给了她无形的一巴掌。
&esp;&esp;也就是那个时候她知道罗夫杰在外面有不少女人,上门示威的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个,比较喜欢又能怎么样,孩子不是照样没有了。
&esp;&esp;小三让人无法可怜,或许徐蓉还要谢谢她,是她让自己早点看清人那人是什么货色,伪装的再好,总有一天会暴露于人前。
&esp;&esp;她是徐家的女儿,徐家没有孬种。
&esp;&esp;孕妇嘴角带着伤,看着触目惊心,罗家人彻底慌了,他们上哪再找一个像徐蓉这样有背景的儿媳妇呢!
&esp;&esp;“官商结合自古都是名利双收的最佳渠道,我们转战到中国,你们赚钱,我们也赚钱,徐蓉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是夫妻,夫妻吵架不是常有的事么。”
&esp;&esp;徐蓉压下眼底的疲惫:“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爸是不会同意你们的,你们的如意算盘一开始就打错了。”
&esp;&esp;“阿蓉,你想想孩子啊,一个人带孩子很苦的。”罗母妄图用孩子劝,但徐蓉一脸决绝显然是失望透顶。
&esp;&esp;“我有资本蛮横也有条件傲气,凭什么要到你家受窝囊气,这孩子我明天就去处理掉,我哥是律师而且经常打离婚官司,如果你们不同意,等着吧。”屋子里的东西她全都可以不要,拿着包将胸针放在里面,徐蓉不顾罗家人的阻拦出门打的离开。
&esp;&esp;罗家人当然是想追,但儿媳妇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十几个身穿西装的人,看见他们便拿出一份借据。
&esp;&esp;“罗夫杰欠了我们五千万,加上利息六千八百万,现在还。”
&esp;&esp;罗父转身想找出兔崽子,结果罗夫杰见人进来的那一刻就跳窗离开了,黑衣人拿出另一张字据,罗夫杰在澳门五天先是赢了钱,但后期一直在输,在身上没有钱的情况下他抵押了这栋别墅。
&esp;&esp;罗母当场就晕了过去。
&esp;&esp;这事闹了好几天,罗家为了还儿子的债更是头疼,家产一点点被儿子败光,老两口现在想的都是儿子而不是儿媳妇了,因为他们不及时还钱,下一步家里鸡犬不宁。
&esp;&esp;徐蓉趁着空闲买了回国的机票,下地的那天是大年初五,年味已经逐渐消失,街头小贩的吆喝也再次响起,对她来说提不起任何兴致,肚子里的种现在没办法了。
&esp;&esp;“你的身体不允许打胎,现在已经有了胎动,超过三个月打那么母体将会受很大的罪。”
&esp;&esp;“我不要这个孩子。”
&esp;&esp;“怀孕时没有好生调养,前三个月安全度过都是老天保佑的事,你的职业让你没有像一般孕妇那样健硕,作为医生建议不打胎,从你的身体检查到这个孩子的成长情况,我综合给出这个建议。”
&esp;&esp;耳边回荡医生的话,徐蓉站在京都的街头,伸出手接住漫天飞散的雪花,雪花在手心迅速融化带来一丝冰凉,许久,她摸着肚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esp;&esp;……
&esp;&esp;徐蓉回家了,是徐妈出去带回来的。
&esp;&esp;于望舒躺在沙发上摸老大肚子,听到这个消息不吃惊:“肯定回家啊,不回家干嘛。”在父母面前哪里需要那么犟,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世上除了父母,谁还会掏心窝子对你。徐爸面上是生气,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种,小孩养这么大说不要哪是容易的事。
&esp;&esp;说起来,他对徐璈寄快递的事一直不解:“你要是当场就拿出来,说不定你妹妹更来气。”他以为徐璈是有什么打算,结果对方看着电脑淡淡回一句,“忘记给了。”
&esp;&esp;于望舒晃晃手里的茶杯当没听见:“离婚了,这孩子归你们徐家。”
&esp;&esp;“我妈他们的意思肯定是这样。”
&esp;&esp;“你妹妹回来这么大的事,你不回去?”
&esp;&esp;徐璈眉眼低垂,不慌不忙的继续工作:“放在以往,我回去是说好话的,这次是她自作孽,我为什么要回去。”
&esp;&esp;就像听话的宠物突然不听话了,不听话那就不喜欢,不喜欢就不在乎,男人眼里云淡风轻仿佛压根就没这个妹妹,声线清朗,清晰的回荡在于望舒耳边:“是不是觉得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