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速度太快,动作干脆又利落,留下卫老和两个儿子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esp;&esp;主持琼林宴的大臣和阅卷官员是同一批,这班人精惹得皇帝不开心又猜不出君心,哪有心情和进士们周旋。
&esp;&esp;原本认为自己是状元的中年男子变成榜眼,年轻俊美的探花郎换成个两鬓泛白的老者,两人心中别提多复杂。年龄又足矣当卫若怀的父辈,一甲三名自是没什么共同语言。
&esp;&esp;在场的京城子弟和江南士子们跟卫若怀不熟,其他地区的进士不认识卫若怀,林瀚倒是能跟状元郎聊起来,但他并不想让大家知道他与卫若怀相熟,父辈们以前关系还不错。结果没多少人找卫若怀攀谈。
&esp;&esp;卫若怀乐得轻松,吃饱喝足向众人告辞,还不忘跟林瀚客气一句,“有空来家里玩儿。”
&esp;&esp;林瀚眼前一黑,没容他睁开眼就被江南地区的士子们团团围住,“你认识状元郎?他怎么还叫你去他家?”
&esp;&esp;林瀚一个头两个大,万分后悔参加恩科。可惜他却不知这只是开始,否则他不介意倾尽家产去寻后悔药。
&esp;&esp;皇帝见林瀚与卫若怀年龄相仿,五天后,随著榜眼和探花进入翰林院,卫若怀前往广灵县担任县令的旨意也下来,同时林瀚任县丞,最迟七月底到任。
&esp;&esp;卫若兮的婚期定在十月初十,她希望杜三钮等她成亲后再走。卫若怀万般不愿,拖到七月十八不能再拖下去,不得不带著岳父岳母去广灵县。
&esp;&esp;出发前一天上午,大夫人到儿子房里,见该收拾的东西杜三钮已收拾好,便令三钮去做些寓意好的菜。
&esp;&esp;杜三钮眉头紧锁,这日子没法过了。以前做什么吃什么,到后来学会点菜,如今她婆婆居然连菜名都懒得说,叫她自个想。
&esp;&esp;“有问题吗?”大夫人见儿媳妇不动弹,“最多三个月你就能见著若怀。”
&esp;&esp;杜三钮的嘴巴动了动,想说,才不是不舍得卫若怀,话到嘴边,“相公想吃什么?”
&esp;&esp;“我随便。”卫若怀善解人意道:“厨房有什么做什么。”
&esp;&esp;“好,我知道了。”杜三钮唉声叹气的把卫若愉等人喊去厨房,又叫孙婆子守在门外:“你们知道一路顺风怎么做?”
&esp;&esp;“我知道鸿运当头和霸王别姬。”卫若愉一脸坏笑的说:“要不就做霸王别姬?”
&esp;&esp;苦思冥想的卫若忱猛地抬头,异口同声地问:“霸王别姬是什么?”
&esp;&esp;“王八和鸡。”
&esp;&esp;杜三钮满心无力。从古到今,无论什么人,出门远行都希望一路顺风,杜三钮理解她婆婆。然而理解归理解,可她上辈子不是厨子:“别闹。去找东兴楼的厨子,问问他们有没有做过。”
&esp;&esp;“也不一定非做那种,嫂子,先说说你知道的菜,就算名字不叫那个,回头上菜的时候我们也给它安上好听的名字。”卫若忱为人实在,见她犯愁,“只要是伯娘没吃过的就成。”
&esp;&esp;杜三钮一想,也对,“厨房里有什么?”
&esp;&esp;孙婆子道:“奴婢早上买了虾、海参和八爪鱼,渔民今早打捞上来的。夫人说今天亲家母和亲家公也过来,叫老奴多买些,都在水桶里养著。”
&esp;&esp;“若愉,年糕和这几样一块炒的话,起个什么名比较好?”杜三钮问。
&esp;&esp;卫若愉只关心:“炒出来的东西能吃吗?”
&esp;&esp;“这几样不相克,年糕是米做的,好不好吃我是不知道,反正不会吃出毛病来。”杜三钮心想,大不了少做点,大家分著吃,吃得少的话,有问题也没大碍。
&esp;&esp;“年糕,我们可以说年年高。海参,海参……”
&esp;&esp;“二哥,高升怎么样?”卫若恒说著一顿,“不行,往海里升,那不就是降了?”
&esp;&esp;杜三钮扭头看了看还有没有别的食材,“对了,加个荷包蛋,荷包蛋就像初升的太阳。”
&esp;&esp;“这个好。”卫若愉道:“不过,叫什么名字呢?”
&esp;&esp;卫若忱灵机一动,“高升加高升,百尺竿头。比起一路顺风,我想伯娘一定希望大哥更进一步。”
&esp;&esp;“那就做海参炒年糕,加个荷包蛋。”杜三钮一锤定音,“孙婆子,所有肉做成红烧,虾也一样,看起来喜庆。对了,上菜的时候把海参年糕放到父亲和母亲面前。”
&esp;&esp;“噗!嫂子,你学坏了。”卫若兮忍俊不禁,以父亲和母亲的属性,估计轮不到大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