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被赶出来的老掌柜都觉得颇为不服气,被一个甚至还不如他们子女大的小姑娘下面子简直让几人无法忍受,都分分看向最开始挑头的那人。
“郑老哥,昨天可是你说的,让我们跟着一块反对大小姐,还说法不责众,怎么也不可能会对我们一起动手的,”说话的人有些激动,带了些喘,“现在这怎么说?”
“哼!她还做不了主,你我给唐家卖命的时候,这丫头的娘都还没进门,我们去找老爷!”郑掌柜也被气的不轻,现在才反应过来,“我要去找老爷,你们谁来?”
几人面面相觑,却也都不愿意失去唐家这份工作,毕竟现在他们这把年纪了,呆在唐家还是高高在上的掌柜的,去到别处那就不一定了,加上又是被辞退的,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在郑掌柜的带领下,五个人一同到了唐府去找唐岳给他们评理。
“老爷!你可要给我们几个做主啊!”一边书着,几人都跪了下来,为首郑管家更是已经磕头如捣短,地面砰砰作响。
“这是怎么回事?”唐岳被他们这动作也弄了个措手不及,听了郑掌柜的话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掌柜的,“所以你们几个过来让我给你们做主,做的哪门子主?”
“牝鸡司晨,惟家之索!”郑掌柜还有点不甘心,装作一副为了唐岳好的样子,“老爷您现在还没有把权力交给小姐,她就这般心急的用我们打您的脸,这于唐家……”
“放屁!”唐岳忍不住,冒出句脏话来,他看着面前的郑掌柜,“那是我女儿,我办事牢靠我高兴还来不及,不信她的难道我信你的?”
见郑掌柜一脸难以置信,唐岳又开口:“来人,叫人把他们赶出去,以后都不再放进来!”
听见这父女两一个比一个很,几个掌柜也都寒了心,想到这件是是唐敏山从中挑拨才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怎么说唐敏山也要负责,起码得给他们几个老东西一个说法!
随后看见了过来看消息的唐敏山,给他使了个眼色之后,几人果不其然在前一晚见面的地方看到了唐敏山。
“大少爷,现在我们都被辞退了,您是不是得给个说法!”这次又是郑掌柜先开口,他没了在唐罗瑶和唐岳面前的义正辞严,看向唐敏山。
唐敏山自知在几人面前有些理亏于是开口:“几位叔伯,我知道你们的不容易,这次是我家做的太过,不过你们也看清了我那妹妹的真实面目吧?”
“若是这偌大的唐家交给她,你们老几位那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唐敏山拼命的忽悠着几位掌柜,“我父亲也偏疼女儿,现在的唐家,真是……”
说完之后还叹了口气,显得自己无辜又无可奈何:“要不这样,几位叔伯到衙门走上一遭,便状告我父亲妹妹不由分说辞退你们吧!”
“那二公子可愿与我几位作证?”郑员外这么问,对唐敏山已经有了些怀疑。
“子告父可是要滚钉板的,”唐敏山装作思考一阵的样子,从袖袋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银两交给郑掌柜,“这一点银两,还请郑叔笑纳,算是小侄支援几位告状了。”
说完,唐敏山转身就离开了现场。
“郑掌柜,这下我们要怎么办?”几人看着唐敏山离开的方向,向郑掌柜寻求一个答案。
“告就告!我们还怕他唐岳还有那个小丫头吗?”说着,就往县衙走去。
几人也没什么主意,只能跟着郑掌柜一同去往县衙。
好在几位来得巧,今日也刚好是县衙开衙的时间,递上在门口找秀才写好的状纸,就在外等着里面叫人。
梁县令看着状纸,新下不由得一沉,竟然是唐家铺子的几位掌柜,联名过来告唐洛瑜和唐岳。
他挥手对身边的侍从说:“去唐府一趟,只把唐小姐和薛举人请来便是。”
梁县令主观上就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因而没有听信状纸上的一面之词,加上他觉得唐岳身体不好,总也跑不了,若是真有什么问题再去捉人也没什么,索性也就先去叫人把唐洛瑜夫妻叫来。
对于这件事,唐洛瑜倒也没什么惊奇的,早在那天她赶走几人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好了这件事,于是拿出了收集好的罪证和薛林策一起带着赵双一同去了县衙。
到了县衙,薛林策是不用跪的,梁县令还贴心的准备了座位,只是看唐洛瑜跪在那里,薛林策实在是坐不下去,只静静的站在她身边。
这时候原告也来了,跪在大堂的另一侧,他们看到唐家的那个举人赘婿的时候,也是愣了一愣,随后看向刚正不阿的梁大人,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定。
梁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跪在地上的原告才反应过来,齐齐打了个寒颤。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我们本是唐家铺子的掌柜,要告唐家的大小姐唐洛瑜无缘无故辞退我们,”郑掌柜义正辞严的叫嚣,“之后找到唐岳理论,没想到他片帮女儿,把我们轰了出来,我们这帮人于他唐岳可是有血汗功劳,怎么能就这么卸磨杀驴呢!”
然后就开始了一众人在堂上七嘴八舌的指责唐洛瑜。
“肃静!”梁县令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目光随即转到唐洛瑜身上,“被告怎么说?”
“不是的县尊大人,”唐洛瑜并不慌张,“此事的起因是我身边这位姑娘,我家南北铺子的账房欺负他们夫妻两人,我刚好见到,就请退了他。”
说着,赵双给梁县令磕了个头:“民妇愿意作证,那日在外面也有很多人看着,想来也不是难找的。”
说罢,外面刚好就有那天看过热闹的人,在县衙外高声喊:“我那日就在现场,我看到了!”
“这账房乃是郑掌柜的侄子,他就伙同其他几个掌柜一同与我难堪。”唐洛瑜回转头去,对着几人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你休要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