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点名表扬考拉的脑洞,沈壕请八十八个饼匠啥的笑炸我,然而!人家沈壕并不是这种白莲画风,人家是一朵妖艳贱货……
&esp;&esp;李侍卫:作者,我们能不能放下武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能不能?!
&esp;&esp;归:你,还是,先去找,你家沈壕,要钱修屋顶吧。
&esp;&esp;李侍卫:……哦。嘤嘤嘤。
&esp;&esp;☆、【有人疼的难处】
&esp;&esp;宅中小事没耽搁多久,各人洗漱收拾齐整,齐昱随口吩咐了管事去找人来修缮屋顶。
&esp;&esp;眼看来不及吃早膳,他也就懒得再往花厅去,可经行前院的时候,却见着温彦之和龚致远也是拾掇好了,像是要出去的模样。
&esp;&esp;“你们去何处?”齐昱顿了脚步问。
&esp;&esp;温彦之闻言回头,“我与龚兄想去船坊看看船造。”
&esp;&esp;齐昱闻言,招了招手示意下人,:“你还是多带些人罢,没的又遇上什么糟心事情。”不多一会儿,便跑来十个家丁模样的武夫,皆是高大威猛的模样。
&esp;&esp;温彦之瞬间顿在门口,脚都迈不出去:“……这成何体统?”又不是出去欺行霸市。
&esp;&esp;齐昱没时间多说,只命人跟紧温彦之二人作数,最后又看了温彦之一眼,叹口气,终是出门了。十个威猛家丁瞬间包围了温彦之和龚致远。
&esp;&esp;“……温兄,还去么?”龚致远忧心忡忡地看着周围,“这样带去船坊,人家会不会以为我们要砸场子?”
&esp;&esp;“……可不是。”温彦之脸色犹如吃了糠菜,“罢了,还是不去了,管事找人来修缮屋檐,我们还是留此待着罢。”
&esp;&esp;龚致远看着他的神情,哭笑不得。
&esp;&esp;——果真是有人疼,自有有人疼的难处。
&esp;&esp;——温兄,你便笑纳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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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日杂七杂八间过去,抬头望了朝霞,低头便是落日。胥州官吏案牵扯其多,齐昱一直审到天色灰蒙,寒暮初发,人才走出御史监来。
&esp;&esp;他未曾想过今日会不得空吃饭,在堂子上坐了镇日,且是被那些个混账官吏气得脑仁疼,现下站在街上只觉眼睛都是花的。李庚年赶忙要找酒楼给他安排吃食,齐昱却摆摆手道:“还是回去罢,省得在外招眼。”
&esp;&esp;李庚年便又折回来,暗戳戳地笑:“回去哦?皇上是怕招眼?不是怕别的?”
&esp;&esp;齐昱揉着额头的手一顿,带笑的眼锋在他身上狠狠剜了一刀:“李庚年你是长脾气了,朕的玩笑都开得?”他抬脚就想踢李庚年,却总归又想到什么,止了,只定了定神往御史监外走。
&esp;&esp;“嘿嘿嘿,皇上别生气,臣是羡慕皇上,能有温员外。”李庚年跟在后头,笑嘻嘻道,“臣初见着温员外,还以为同朝中那些老学究是一模一样,没想到他骨子里也是个胆大的。”
&esp;&esp;“胆子不大能去管秦文树的案子?”齐昱没好气地笑,心想温彦之此人,当初竟敢御前数落先皇旧案,到数日前摔晕在石溪边上,简直是一根筋到底,不晓得怕是何物,成日愣头愣脑的,也不知他当初是怎么考来的状元,到底是欠了磋磨。
&esp;&esp;李庚年啧啧两声,不无感慨道:“当今朝中如此敢作敢为的,怕也不多了。”
&esp;&esp;——这倒也是。况且,齐昱此时忽而又想到那日温彦之在屋内同龚致远说的话,既是不怕告知宗族男风之事,亦觉得若无结果便要出家入道,这赤忱和直率,几乎都是能豁出去的模样。
&esp;&esp;想到此处,他不禁笑了笑,却听身后的李庚年好似嘟囔了一句:“……叫人很羡慕啊。”
&esp;&esp;齐昱止了脚步,在喧闹的街上回过头来,看着李庚年:“谁叫人羡慕?”
&esp;&esp;李庚年没留意自己说出的话,顿时大为窘迫,挠着头笑道:“哈哈,臣是觉得温员外这敢作敢为的气势,很潇洒,叫人羡慕,哈哈哈。”
&esp;&esp;齐昱哼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你是觉得,他竟敢同朕在一起,是胆子太大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