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阴沉的笑挂在她眸中。 “那个臭丫头有什么好?她肯定不懂如何把男人伺侯得舒舒服服的,她干扁的身材一定也没有我的丰满。给我一个机会,你会爱上我的。”
“你以为发生关系,就代表一切了吗?”他心痛,她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当作急取他的筹码。
“当然不,只是你以后会离不开我。”她十分有自信。
“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表面上她是极有教养的大家闺秀,怎么私底下她像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见他一脸凛然,不可侵犯,她变得在心中直笑——故意装蒜,瞧我如何征服你。 “等你试过之后,你会认为我很可爱,你的盈盈绝对比不上我的。”
安莉的膝头跨上他的床,并以手指挑逗他的脸颊、他的胸口。“你一定常在练身体,很结实喔!”
“走开,别来烦我。”他皱着眉头,上了石膏的双脚使他无法动弹,他只好移动笨拙的身躯以逃避她的挑逗。“你别再装了,我不信会有男人对我没兴趣。”她嘴一张,含住他挥舞过来的手指。
面对她的挑逗,非凡是怒在心中:他用力拔出自己的手指,用床单抹去唾液。“请你自重一点。”
“不要想反抗我。”安莉的手指移到他的大腿内侧,内手指尖画过他的大腿并逐渐爬上他最敏感的部位。
一阵难以克制的颤抖,让他起了一阵心寒;他逼自己脑中要清明、要冷静,盈盈可人的笑脸忽地占据了他的心海,他狂喝一声,将她推下床。
“你竟敢推我,没人敢……”安莉胀红了脸,活像个母夜叉,指着他破口大骂。 “没有人敢这样对我!卓非凡,你不是男人,美女当前,你竟丝毫不动心,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非凡阴沉晦暗的神情令安莉有些恐惧。他粗鲁地挥动他的手。“管你是谁,你在我心中一文不值,你给我滚出去。”
安莉再也控制不了怒火,一巴掌就挥过他的脸。“我一文不值?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是谁啊?”
脸上热辣的痛感未消,她一巴掌又挥过来,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那一巴掌,我暂不计较,如果你再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敢,我叫我爷爷……”话未说完,她的双手又被他扭住,她痛得哎哎叫。
“如果我不是卓非凡,你还会想接近我吗?”他认真的问,对她的哀嚎一点都不觉得心疼,这是她自找的。
“如果你不是卓非凡,我根本不想认识你。”说实话她倒是偶尔为之。
非凡不屑的冷笑。 “你倒是说了实话。”他往门外大声叫唤。“你们进来,把她带走,快点。”
闻声,忠叔带着几个手下冲进来,毕恭毕敬的站立等候命令。
“忠叔,把她带走,我不想再看见她。”非凡大声命令。
“少爷,这不太好吧。”忠叔担心的说,跟在非凡身边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看过他那么大的脾气。“
“我爷爷是……”
“你爷爷比你有头脑,他不会陪你玩游戏的,忠叔,快送她离开‘千里月’。”他手指一比向门外,一票人便蜂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
忠步只好开口。“把蒋小姐送走。”
“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安莉的话从牙关进出,但随后她也被一票大汉架出去,口中仍自叨念不已。
“忠叔。”他唤住正要离开的忠叔。
忠叔走到他床边。 “少爷,有何吩咐?”忠叔关心地看着他的伤势,而他已消瘦的脸更显示他这些天来所受的煎熬。虽然忠 叔也觉得老爷将少爷软禁实在太过分了些,但是他只是个司机,又能说什么?
“请你把盈盈带来。”他渴切地希望忠叔答应。“我很想见她,她这几天一定很担心,我好久没和她联络了。”
忠叔面有难色,迟迟不敢答应。
“拜托你,你会花钱买花把盈盈骗来找我,你一定不会忍心看见我们被拆散。”他动之以情。
忠叔看他日渐失去光彩的眼睛,他叹口气后,把头点了点。
人一尝过“幸福”的滋味,就容易变得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害怕拥有;害怕拥有之后又失去的那种失落、失落、失落、失落……
总总失落涌上心头,叫人眉儿不皱,心头不愀也难。
无依孤单的寂寥感,让盈盈连中午都没心情中饭了。非凡销声匿迹的打击让她变得无精打彩,甚至爱上了一个人守在冷清清的办公室里那种凄凄寂寥的气氛。
唉!她呆呆傻傻地趴在办公桌上独自叹气,已不知叹了多少声。
随着叹息声一声的扬在空气中,也让她回忆起更多的前尘往事……
印象最深的当是安莉的战贴:我会抢到非凡了,他很快就会玩厌你了,他这种公子哥儿不会认真对待感情的,尤其是你这种没有利用价值的小家碧玉。“
她也曾想过,倘若安莉说的话全都成真,她该怎么办?如何收回放得又深又重的情感?答案是: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真的好惶恐。
万一他真的舍下她,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