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上官露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大家背对着背,她才慢慢的穿上织成裙。
&esp;&esp;传说中千种鸟羽做的裙子,颜色瑰丽华美,是前朝安乐公主命尚方监特制的,本来有两条,一条安乐公主穿着死了,另外一条公主既然死了当然就没来得及穿。
&esp;&esp;当年上官明楼知道了她要献舞,特地用一卷自己珍藏的古轴才换来的。
&esp;&esp;织成裙的工艺繁琐,因为鸟羽不是丝绢,用线类可以穿插、缝补,鸟羽之间的牵引要做的不露痕迹,除了要求制作者心细之外,穿的人也要格外当心。
&esp;&esp;彼时上官露献舞,舞蹈难度固然大,但再大的难度她都可以克服,唯独尺度很难掌握,怕一不小心弄坏了价值连城的织成裙。
&esp;&esp;她今日重新穿上,只觉得鸟羽如贴着皮肤生长一般,羽毛和丝绢之间的缝隙,斑斑驳驳,露出她莹白剔透的皮肤,她刚拉到胸口,就感到逼人的威慑力从身后传来,果然,李永邦一把压住她,将她抵在窗户上,她试图反抗,拉扯之间,湘妃竹帘‘哗啦’一声滚落,室内的光线陡的黯淡下来,李永邦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她,不悦道:“昔年你穿这条裙子的时候也是这般?”
&esp;&esp;“肌肤也是如此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内里亦不着寸缕?”
&esp;&esp;她低声咒骂了他一声:“是你要看我才穿的,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esp;&esp;“我发疯?”李永邦欺身贴近他,上官露浑身一抖,险些站不稳,只好双手撑在窗台上,李永邦轻笑道,“你抖什么?”
&esp;&esp;“冷。”上官露咬牙道。
&esp;&esp;“刚才不是还喊热?”李永邦含着她的耳珠,呓语道。
&esp;&esp;“就是……一冷一热才抖啊……”上官露的嗓子已经开始发颤。
&esp;&esp;“满口的谎话。”李永邦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你对我,永远都是满口的谎话。”
&esp;&esp;他一把捉住她手掌压在她头顶上,把她压的死死地,上官露还在不住的抵抗,身体越是摇摆,越是有一种难言的挑逗。
&esp;&esp;馥郁的花香透过半开的窗户涌进来,她仿佛看见满园的花,都一齐盛开了。
&esp;&esp;临波仙
&esp;&esp;李永邦捏着她的下巴半转向自己,逼问道:“为什么不出声?”
&esp;&esp;上官露的眼神怔忡,脸上的表情迷醉而妩媚,李永邦不悦的情绪终于得到一点缓解,但依旧坚持不懈的问:“我是谁,你知道吗?”
&esp;&esp;上官露的眼皮微微一颤,不答。
&esp;&esp;李永邦便发狠了,上官露的脸上开始显现出痛苦的神情。
&esp;&esp;谁知,一声童稚的声音平地而起:“母后——母后,你在哪儿呀?明宣肚肚好饿。”说着,揉了揉眼睛,跌跌撞撞的从榻上爬起来,一边寻找她,一边喊道:“母后,你在哪儿呀……明宣热……”
&esp;&esp;上官露的瞳孔猛的一缩,身体一紧张,李永邦倒抽一口冷气,低声道:“你要我的命啊!”
&esp;&esp;上官露着急的命令李永邦:“你出来!”
&esp;&esp;李永邦也是一脑门子的汗:“我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