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确是能有柳暗花明之效,只是此计是否有些不实际?这半年前我们就逼过这袁家和累家一次,现如今我们又去找这袁累二家为我等求官,先不说这袁累二家是否肯答应合作,怕是求官不成反是失了脸面又失了财,更甚怕会引来郡守大人的怀疑,疑是我等内部出了问题,反而促使太守大人从犹豫中做出决定来,来年开春兵攻打我们山寨那可如何是好。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太守大人到时会派多少兵来我们不得而知,但必是兵多将广,我们将拿什么去抵挡。更何况入秋前寨内与郡国兵的一场大战,我们可是全歼所有来犯之郡国兵,我们都还不知道这太守大人来年开春会是怎么个处置我等,今时今日我们却又去求官做,这太守大人能答应吗?”
李普的话就如一泼凉水,浇的众人原本火热的心是巴凉巴凉的。
“能,一定能!呵呵!”方宁确是蛮不在乎那些个小问题,直接是轻松加愉快地否定了李普所有的问题,明年开春那太守有得他忙的呢。嘿嘿。
“还请主公明示。”
“此法也是宁刚一时灵光突现,成与不成还得等明日试过才知,这里就恕宁卖个关子先。”
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样的反映,方宁直接提出了第四个问题:“现在我们在讨论一下最后一件事情,也是一件大事,需得众位好生考虑。”
听说还有大事,众人也就正襟危坐,等着方宁讲。
“今年年景不好,今秋又是一个大旱灾年,整个幽州境内,甚至于冀、青、并、兖、豫各州皆是颗粒无收,流民遍地都是,至从入冬以来,这冻死饿死者更是不计其数,同是我大汉子民,皆是我同袍兄弟尔,吾每想及此确叹无能为力,确是不胜悲伤。宁经反复思考,今决定把寨内众人的口粮再紧一紧,也好匀些口粮出来,救济更多受苦的同袍们。众位以为意下如何?”
再坐的众人确是一片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宁,看的方宁一阵子心虚,心里直嘀咕,莫非我这拉人口计划给识破了?可话已经是说出了口,想收也是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忽悠下去:“众位莫不是有什么问题,直管提,宁知道这事提的是有些冒昧,毕竟这是观乎到众人的身家性命的事,众位也得好生考虑清楚。其实以宁看来,大家也不用怎么担心,只要紧张这么的一两个月就行,待熬到来年开春,这满山地的野菜、野味的,也是能糊饱肚皮的。宁只是想能多救几个同胞兄弟就多救几个,虽说我们这寨里头救不了几个人,但也好在是尽了这份心力,良心上也是好过上些,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主公高义,我等万分不及,我等愿听从主公安排。”几乎是同时地,厅内十多人同时跪在地上唱起了被征服。毕竟曾经的他们也是这流民大军中的一员,如今能得安生,怎可忘本,就像主公说的,同是我大汉子民,即是我同袍兄弟尔,同袍有难,兄弟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嘿嘿,成功了,方宁心里大呼痛快,确是赶紧站起身来回礼道:“众位这无量大德,宁谨记了,那宁也就不客气了。李谷、李曼。”
“末将在”
“末将在”
“从明日起,你二人各带二十人先行下山,到涿郡周遭去招引流民。若是能扩散开来,整个幽州地界都可去得。”
“末将遵命”
这时一旁沉思多时的李普却开口道:“禀主公!经普暗下里粗略算来,寨内余下的口粮及钱粮物什若要坚持到来年秋收,此番怕是最多只能招到二千人左右。”
“那要是只估算到来年阳春二三月间呢?”方宁不由问道,这可是个很关键的问题,人若是招的少了,还不如自己窝在山里头吃地饱饱地得了,什么同袍兄弟什么的,哪还顾得了,要是自己都要被饿死哪管得了别人呢。
“这……保守估计的话应是够二万五千左右的青壮一日一顿的口粮。”
方宁点头很肯定地嗯了声对着李曼道:“溢山大哥,就按五万人的指标去招,不要怕寨内会没口粮了,若是真到那一步,我们在想办法,我们得先接济大伙,把眼下这个冬天给过了在说。”
“是,末将定不辱命。”李曼激动地应道。如此为民着想,宁愿自己挨饿受苦也要多救流民的主公,怎么不令这位年轻地小将激动。
“去吧,记得好生照顾自己,袁老和石老也先去准备一下,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散了,李老先留下我还有点事要跟你说说。”
李普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方宁跟李普说了些什么,还没到一盏茶的时间,李普就面带苦色地出来了,后来大家看到李普把李曼和李谷二人拉到角落里,好好地说了一通话,也就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给读者的话:
***昨天线路检修,停了一天的电,好让人郁闷,现在才现爱迪生他老人家的伟大,哎!!!米有光的日子真可怕!!!
………【八 大话任我打】………
方城,福来客栈,方宁静静地跪坐在主位上,一声不吭,脸色也有些阴沉。虽然方宁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样,可下处袁意,石中二人却是脸色肃然,不敢有半分越举。
至从方县令死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涿郡的郡守大人却是一直都没有再安排个县令过来。而这方城县也就失了管制,理所当然的成了个难民营地。
刚方宁随同袁、石二人一路走来,这沿街的流民恐怕不下万人之多。饿死冰死的更是不记其数。真个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