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嘴,可真是……恰到好处的……毒……
这时,一阵笛声响起,阎绡慢慢行动起来,向他们靠近。
夜流觞眼中,带着碾压式的轻蔑,轻轻突出四个字,“班门弄斧……”
“铿——”他长指一挑,一阵铿锵的琴声倾泻而出,暗处传来一声闷哼,那人被魔音所伤,吐了血,手中的笛子,也掉在了地上,被鲜血染红。
对啊!论声乐,夜流觞在这世上都难逢敌手。霓千寻之前在他们面前,显然隐藏了实力,但是在真正的声乐高手面前,她那点微末伎俩就不够看了。
想到之前被她追着打,还身受重伤,司染这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怎么就没想到先打败控制阎绡的人呢?
夜流觞好像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白了一眼,“连你舅舅都败在了她父亲之下,你以为他的女儿是好对付的?我不过是占了内力比她深厚的便宜,你的内力自然不差的,但术业有专攻,我的内力,刚好克她。”
司染笑的一脸谄媚,“那这一路有您在,我可以做甩手掌柜了!”
夜流觞十分嫌弃地往边上走了两步,“我是个老人家,这天下,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要懂得尊老爱幼。我只负责打你打不过的,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霓千寻受了内伤,无力再驱使阎绡,自然会狼狈离去。
待司染反应过来的时候,夜流觞已经策马走远了。
她回头看着洛家两兄弟,“他刚才,是不是说,他是个老人家,让我们要尊老爱幼?”
洛珩嘴角掩不住笑,洛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于是接下来的路,司染一口一个老人家的称呼他,生怕旁人听不见,还特意加大了音量。
“哎,怎么回事,老人家还没坐下呢,你一个晚辈怎么就坐下了?”
于是洛珏赶紧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她嘴里的老人家坐了下来,他赶忙倒了一杯茶,想要喝了润润嗓子,又听司染道,“哎哎哎,怎么回事?你懂不懂尊老爱幼?先给我们伟大的老人家给倒上!”
夜流觞扫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人,大呼头疼,司染立马又站了起来,“您头疼是吧?我给您揉揉!我这手法可好了!保证手到病除!”
她刚想上手,夜流觞就封了她的穴道,然后摁着她坐了下来,“聒噪!吃饭!”
司染,“……”
大意了,怎么忘了他还有这一手呢?这一路,他忍了这么久,看来是终于忍不下去了。
她瘪了瘪嘴,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洛珏。
然而他才刚想出声嘲讽,就被自家哥哥和夜流觞一个眼神给瞪得憋了回去。他默默地抓了一个窝窝头,低头蛮啃。
司染被封了压穴,只是不能说话,并不影响她吃饭和行动,她闷闷地拿起筷子,心想这家伙真是人狠话不多,做事情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防不胜防的!
填饱了肚子,就要准备接着赶路了,如今是冬日里,天寒地冻的,城里有不少的流浪汉缩在街边乞讨。还有妇人带着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