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苏走过去,直接一脚踏进邓成宇站的那圈里,她站进去的瞬间!窗户上哗哗作响的符陡然安静下来,那狂乱舞动的烟也瞬间停止舞动,笔直笔直的往上升起来,像是完全被震慑住了。姜苏娇小的身躯背对着他们,月光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冰冷的银光,带着一股无形的凛冽的杀气,只见她那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顿时像是被鼓风机吹起来一般漂浮起来,画面诡异却又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esp;&esp;这个画面深深地刻在了赵云川的脑子里,鼓噪的心跳声伴随着身体里奔腾的血液流动的声音,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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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在姜苏作法的同时,远在西城穿着八卦黄袍正在作法的女人站在祭台前因为惊骇,猛地睁开了眼睛。
&esp;&esp;“法师,怎么样了?”见女人睁开了眼,一直站在不远处紧张旁观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忍不住紧张的询问道。
&esp;&esp;“闭嘴!”女人脸色奇差:“有人在和我斗法!”她狠狠地看了那个老男人一眼:“你是不是没和我说实话?!”
&esp;&esp;那男人脸色顿时煞白,嘴唇嚅嗫着,半天说不出什么来。
&esp;&esp;女人此时顾不得与他计较,她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现在法术进行到一半,要是强行停止,只怕会反噬,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sp;&esp;她拿起祭台上的木剑,扎上几张黄符,在蜡烛上点燃,脚下踩着复杂的阵步,手中的木剑飒飒有声的舞动,闭眼口中不断急念咒语——
&esp;&esp;木剑顶端的黄符随着她念动咒语而燃烧的更加猛烈。
&esp;&esp;北城。
&esp;&esp;阴气森森的房间内的黄符再度隐隐颤动起来,香上的烟也随之晃动——
&esp;&esp;姜苏嘴角掀起一抹森冷的笑,咬破手指,在掌心迅速划出一道符,随即“啪”的一声脆响,双手并拢,手指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以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形状纠缠在了一起,又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不断变换着印诀,她最后捏一个诀,两根并拢在一起的手指直直指向某个方向,她睁着眼,瞳孔却没有焦距,眼中漫起大雾,只见一片森森的寒意,殷红的嘴唇轻启:“破——!”
&esp;&esp;西城。
&esp;&esp;正在作法的黄袍女人只觉得耳膜内突然一阵轰鸣,几乎难以承受的刺痛正在刺穿她的耳膜——
&esp;&esp;她啊的惨叫一声,口中急念的咒语顿时戛然而止——
&esp;&esp;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esp;&esp;眼前的祭台突然爆炸!上面的祭品,烛台、香案、黄符顿时四溅炸开来!
&esp;&esp;将不远处正在观望的男人吓得抱头鼠窜。
&esp;&esp;黄袍女人用木剑插在地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然后震惊的看着眼前生生裂开两半的祭台,只觉得喉头涌起一股铁腥味,眼前骤然一黑,吐出一口血来——
&esp;&esp;北城。
&esp;&esp;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esp;&esp;姜苏漂浮起来的长发也渐渐柔软的披散下来。
&esp;&esp;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们的幻觉。
&esp;&esp;姜苏松开手,从圈里走了出来,然后转身走到床边,把束口袋从包里拿了出来,拉开口子往里看了一眼,然后说出了一句让邓家人浑身发软的话:“他不行了。”
&esp;&esp;还没等邓家人问,她就接着说道:“我现在就得把他送走,再在阳间逗留,就要魂飞魄散了。”
&esp;&esp;邓成文急忙问道:“姜小姐,你要把他送去哪里?”
&esp;&esp;姜苏说:“当然是阴间。到了阴间,就会有阴差带他走了。”
&esp;&esp;邓成文有点急:“可成宇他还没说谁是那个害死他的凶手!”
&esp;&esp;“还用问吗?”姜苏冷冷的说:“谁发现的他,谁就是凶手。”
&esp;&esp;邓家人顿时都想到了什么,表情都变得十分惊骇。
&esp;&esp;姜苏对邓家人说:“我要送他走了,他现在说不了话,但是还能听,你们有什么想说的,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esp;&esp;她说完,就把束口袋打开放在床上,然后她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