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
何依依摇头,她要重新减肥!
薄暮望蹙眉:“你这是闹得哪门子别扭?”
好不容易歇下了,一大早起来又犯病。
“我说不吃不吃,就是不吃!”
何依依转过身来,看似斩钉截铁,实则饥渴的小眼神儿还是往桌上那些豆皮包子豆腐脑上徐徐一撇。
妈耶!
自从嫁到春城,好多年都没在江城“过早”了。
好想呲!
她咽了口唾沫。
男人却全然不懂女孩的心思,他以为她还在为骗婚的事儿闹别扭。
“不吃拉倒!”
薄暮望将早点全部倒进门口的垃圾桶,甩手而去。
他从没对谁这么耐心过,给脸不要脸!
留下屋里的何依依,一阵石化,风一吹,都成渣儿了,这个大伯子,有起床气吧?
新婚的第二天,按例要给家里的长辈敬茶。
何依依到处找薄暮望找不到,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去给薄家的爷爷奶奶敬茶。
当初部队分配薄永庆到云省,他妻子随军带上两个儿子,但父母年事已高,又在江城机关单位有稳定工作,所以就留在江城。
他们二老算是看着何依依长大,可昨天明知和她结婚的是老大,却不点破阻止,想必事先跟春城那边通好气儿了,要把她嫁给自己的瘫痪孙子。
想到这儿,何依依不禁有气,连带着敬茶的时候不甚热络。
薄家二老却不知,他们瞒得好好的,何依依哪里会晓得与她拜堂的不是小孙子,而是老大。
“依依,怎么没精神,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薄老太太假意关切地拉住她小胖手。
何依依不着痕迹地拂开:“睡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称他,而不是秋晖。
薄老太太不曾发觉,只道是她问,男人不跟她圆房的事儿。
“是这样的,依依,你还小,只有十八岁,有些事儿还早,咱们领证都得按照国家法定程序来,等到你二十岁,圆房就更得如此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