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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在希望的菜地上（第2页）

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男职员挑着粪桶，你来我往，交替穿行！

一个个制式短裙的女职员挑着粪桶，奋起直追，香汗淋漓！

粪池旁边，荣哥负责舀粪便。

单队长递过一包香烟：“荣哥，好兄弟，少舀几瓢，太重了！”

荣哥笑纳，遂少舀了三瓢！

“荣哥，明晚请你喝酒，少舀点。”一名高管对荣哥耳语，亲密得如同母异父的兄弟。

终于，轮到排在最后的女职员了，这是方志中的秘书。

她飞了个媚眼，撩了耳发，嗲声嗲气道：“荣哥，我发现漂亮的小姐姐你都舀半桶，给我舀多少合适？”

荣哥打量了一眼，说道：“你加量，满桶！”

菜地里，衣服褴褛的菜农和衣着光鲜的银行职员们，在玉成和方志中的监工下，场面融洽，热火朝天！

方志中站在玉成旁边，向菜农们挥着毛茸茸的黑手，开心说道：“天时地利人和，丰收在望，祝贺大家！”

接着，对玉成道：“面对这个令人激情澎湃的场景，我想吟一首新诗，不知当不当吟？

“吟吧，吟吧！”玉成点点头。

“我问谁知盘中餐，你答粒粒皆辛苦。欲穷千里那个目，更上一层那个楼。”方志中声情并茂，直抒胸臆。

“行长，七言绝句，好诗！”

这时，张小莹跑过来，递给两人矿泉水，笑道：“这是您的新作？”

“拙诗而已，上周一凌晨风雨大作时刻所作。”方志中谦虚答道。

“咦，这位小姐姐是？”方志中转问玉成。

“我妹妹，在中江读大学。”玉成答道。

“噢！中江大学。”方志中似乎很吃惊，“我和校长伍佰唱相当熟，天天在一起喝茶。”

伍佰唱？不是因为贪污受贿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前任校长吗？

玉成和张小莹瞪圆了眼睛。

“你们有多熟？”玉成问道。

“怎么说呢？就是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那种。”方志中感慨道。

张小莹“噗呲”一声，像燕子一样，飞走了。

荣哥扛着粪瓢，游弋在菜陇中间，吆喝道：“快到粪池旁边集中，挑第二轮啦！”

……

干了一上午，两百多亩菜地，全部淋上了粪水。

银行职员们喘着粗气，累得如战场上溃败的倭寇。

有的倒着皮鞋里的粪水，有的擦拭领带上的猪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