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厉万琛那扑了空的双手,僵在半空,尴尬无助又有些许凄凉,他叹了口气,收了回来。青阳,你我何时如此生分了?是因为之前我在有些事上偏颇了王萧吗?你的功劳,我心里一直都是知道的,这次也是你的计策,才能让我军不费一兵一卒取得了胜利。对了,你是如何确定一对一对战,我军一定会胜的?我知道啊,青阳你在战场上,是从不做没把握的决定的。说完,还笑着用手轻轻刮了一下严朗的鼻头。
&esp;&esp;这个动作速度太快,猝不及防,严朗没来得及躲过,他心里不禁抖了一抖。哇,他这是在故意撩我吗?还是用撩我的举动掩盖试探我的真正意图?也对,刚刚那番拍马屁的说辞估计只能唬唬王萧那种小角色而已,我还是得好好和厉万琛解释解释,现阶段不能让他对我起疑心。
&esp;&esp;巧舌如簧严朗上线了。
&esp;&esp;额,其实,将军您也知道的,王将军他久不操练,武功自是大不如当年,和对方那个少爷将军估计也只能打个平手,胜率不高,而且他还还重欲,身体不太好,如若对战时间长一些,很大可能会输,更不用说和交代婚恋观
&esp;&esp;客栈外。
&esp;&esp;严朗把两匹上好的马交给了那两书生。咯,马给你们带来了。
&esp;&esp;恩公是如何寻来这两匹好马的?看上去就不是普通的家养马。
&esp;&esp;怎么来的?当然是花大价钱买的。总不能告诉你们,是利用空间从营地偷运出来的吧,这三百两银票还有这些碎银子拿着做路费,记得走官道,走大路,小心谨慎,财不外露,在路上就穿点粗布麻衣就好了,进了京城再换也不迟。还有这马到了京城近郊,就给放了吧,不要骑进城,不要问我为什么?反正是为你们好就是了。万一被京城兵部的人看到了,就有点糟了。
&esp;&esp;真是大恩大德又又又是一副感激得要哭的样子,要不是他俩洗干净了都看着挺白净顺眼,严朗鸡皮疙瘩都得起来了。不过要是有手机的话,他还真想拍回去给甄得道看看,让他瞅瞅自个儿斯斯文文的小模样,哈哈。
&esp;&esp;没了牙齿都难忘对不对?你们就好好记着吧,你们一口一句的恩公,我也不能白听不是。这一大包干粮你们留着路上吃,现在就出发,到了晚上应该就能进城投宿了,让马也休息休息,还来得及的。严朗把记忆又拿出来捣腾回忆了一遍,发现这一年科举,皇帝最后给推迟了几天,因为他要举全京城之力给厉万琦办寿宴。
&esp;&esp;好,恩公,那我等就在此告辞了。恩公之大恩,他日必报。说罢,便上马而去了,真别说,虽是书生,但这骑马风姿也挺俊逸潇洒的,尤其是这两人两马并驾齐驱的感觉,看着怎么如此美好,嗯嗯,真配。
&esp;&esp;
&esp;&esp;你看够了吗?有个声音在严朗耳后幽幽地响起,很近,听上去好像有点生气的感觉。他心惊了一下:谁这么厉害,能强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不让我察觉?一定是我刚刚太入迷了。
&esp;&esp;严朗猛地一转身,啊哦!撞进了一个梆硬梆硬的胸膛。
&esp;&esp;你是在投怀送抱吗?
&esp;&esp;投个pi严朗抬头一看到眼睛,就知道了这是自己四十两买回来的那个何骥朗,然后他悲催地硬生生把屁字的音憋回了喉咙,都有点噎着了,因为他觉得在这人面前说个屁字都是一种亵渎。
&esp;&esp;就一身黑布衣,这家伙竟穿出了庄重的感觉,没错,就是庄重的感觉,不是严朗瞎用词,是除了这词,没有能表达得更好的了。厉万琛也喜欢穿一身纯色,白的,不过他的衣摆和袖口都做的很宽大,布料也特好特轻逸,有种故意显摆飘逸淡雅的感觉。但这人穿的就是普通百姓会穿的款式,所以不是衣服衬托了人,而是人放大了黑衣给人的肃穆感。可偏偏他也不是个老长者,看脸最多也就二十出头吧,大不了自己多少吧,为毛让人有一种上课偷吃糖被老师抓包的感觉。
&esp;&esp;你很喜欢盯着男人看?他竟刻意压低身子,抬起严朗的下巴,让自己的眼睛与他的眼睛强行对视。
&esp;&esp;额这猝不及防的俊脸突然靠近了自己,严朗有点慌了,直觉就想逃,身体也做出了逃的反应。
&esp;&esp;但,他整个人竟然被黑衣何骥朗用一只手的手劲给摁住了,怎么挣扎都逃不了,真的遇到对手了。柴爷,你不是说我武功盖世吗?我怎么突然显得那么弱鸡啊?
&esp;&esp;如果是我的话,我特许你看个够。别的男人就不必看了。离的太近了,吐字的气息轻轻地呼到了严朗脸上,柔柔的,痒痒的,怪怪的,不对,不只是脸,心里好像也有这种感觉。
&esp;&esp;看够了,看够了。你这轮廓分明、颜若冠玉、眉若浓炭、眸若深潭、鼻若悬胆、唇若涂脂的好看的不得了的脸,我真的!很好的!欣赏到了!论彩虹屁这方面,严朗还是很自信的,我这波夸的,你应该满意吧?可以放开我了吗?先把下巴松了成不成?这种挑下巴的动作一般都是流氓干的啦,这么庄重的人,不适合啦。
&esp;&esp;那人把嘴唇凑到了严朗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随之响起。那我松开你,你乖乖和我回客房?
&esp;&esp;好!好!好!严朗疯狂地眨巴眼,深怕他不相信自己。
&esp;&esp;客房内。
&esp;&esp;上次见,你惜字如金,今天怎么那么多话?
&esp;&esp;他们值一百两,说得多,我只值四十两,自然说的少。这话听着挺酸,脸色倒是一点没崩。
&esp;&esp;屋顶上的暗卫表示,酸味都穿破瓦片了。
&esp;&esp;我其实就只是想买你而已,他们是顺带的。严朗也不知道为啥,不自觉地就解释起来了。
&esp;&esp;哦?顺带的?你钱很多吗?那人眉梢轻轻地挑了一下,但很快平了下去。
&esp;&esp;我是钱挺多的,他俩也挺悲催的呀,能救当然就顺带救了。如果我在三个人中,单单就挑中了看着最脏,最养不活,脸最看不清的你,不是很惹人奇怪吗?他们就是图你们三个长得俊,才把价格要那么高,怎么可能舍得打你们的脸,他俩脸上就没什么伤,你脸上的血却多得吓人,头发也乱糟糟的,那肯定是你故意弄的,不想引人注意,或者是不想被某些人看到吧。
&esp;&esp;你倒是想得周全。那你要是钱多,怎还舍不得那六十两?敢情还是在纠结自己身价问题啊。
&esp;&esp;败家子,能省则省啊。我那不是想多坑他们一点银子嘛,我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对他们拳脚相向,就想多占点便宜,就当是给你出出气。这六十两大部分不也都花在你身上吗?严朗瘪瘪嘴,一脸无辜委屈的样子。